不过只认得上面的一个“十”字，另有一个应当也是一个字，归正我不熟谙，必定不是我们用的汉字，倒是有点像是少数民族的笔墨。如许的珠子，人家肯下这么大工夫刻在上面，总不会是一时髦起。
我和大牙站在天桥中间，扶着雕栏，看着脚下的川流不息的车流，各自都想着苦衷，正愣神的工夫，俄然听到背后有人说话：“小伙子，算一卦吧？”
“荒冢一堆，命奔鬼域。欲解本相，北斗聚全。”身后的老头不紧不慢地又念出了这么几句话。
老头说的“北斗聚全”是不是另有所指呢？按事理说，北斗应当是北斗星，但是北斗星每天在天上挂着，也没见少过一颗，如何个聚法呢？总不能一颗一颗摘下来吧？这话实在有些难以了解，不过在当前一无眉目的时候，也只能当作一个线索了。
我看了看大牙，点了点头：“这老头看来真有点道行，传闻过麻衣神相，看人长甚么样，就能看破人的运气转机的，但是这老头的本领，比麻衣神相可要高超多了，的确是个活神仙啊，走，咱畴昔看看。”
我见这步地再坐下去也没有甚么意义，就找了个借口，谎称有事，客气地寒喧了一阵，拉着大牙出了茶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