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四库全书》总裁官、上书房总徒弟、东阁大学士,任军机大臣的刘统勋。
户部衙门在皇城内,过了大清门就是,紧挨着礼部和吏部。清承明制,六部九卿衙门大多是在旧址办公。
“老爷,你看那,看那!”
英廉也从肩舆中走出,他看了眼空中,发明地上并无任何泥土,明显是有专人连夜清理过。不由心道外务府办差倒是有效力的很,却不知那帮家伙从中贪墨了多少。
现在的皇城表里,当真如人间瑶池般。
不远处有人看到了面沉如水的英廉,略一思考徐行过来,轻声道:“计六兄,户部这下费事了。”
贾中堂由衷感激“无泪懒虫”同道,在中堂尚未起家前就主动捐输纹银一千两,成为本作品继“小小霸王别鸡”后的第二位盟主大佬!
“计六”是英廉的字。
满洲正黄旗分在德胜门,也就是皇城的北面,此地离皇城也是比来,从英廉家到大清门不过一柱香时候。
大小官员都叫面远景像吸引,一时倒忘了去坐班。
大清现在国库年入三千万余两,皇上给太后做一次生日就要花去国库一半支出,任谁不心惊!
这个点,任谁都想赖在被窝里不起来。
“何止是费事,我看把户部当了都不敷。”
“可不是么,前番巡幸,有司处所一意阿谀,所费岂是以千万来计。东南元气大耗,影响所及,吏治民风都一一废弛。我等身为臣子,岂能趋利避害,不加以劝谏。”
再看大清门通往宫城天安门(明承天门)的长道上,竟然每隔数十步就搭建了一座戏台,每两座戏台之间又建有牌坊一座。两侧各大衙门口的净道上更是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多少游廊,一样是张灯结彩,一眼望不到头。
邻近各衙门地点的皇城,能看到好多低品官员尾随能够提灯照明的王公大员肩舆,仿佛一条蜈蚣似的亦步亦趋。没体例,之前产生过因为入夜没有照明,成果误入御河溺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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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庆桂走远,英廉洁要上轿,耳畔传却来一人的声音:“皇上乃大孝之人,中堂不成绩太后寿辰一事谏言。若国库真难以支应,倒无妨请开大捐。”
今儿是十三,不需朝会。
“刘中堂且放心,既我担着户部差事,自当以国事为重。”英廉表白态度。
大清直接定下天子一月只上三次朝的轨制,朝堂表里包含官方,无不奖饰明君。
世祖那会,顺治爷一开端倒是勤于政事,要求文武百官每日都要入朝奏事。可光阴一久顺治爷就吃不消了,感觉这每天上朝太繁也太累,便定初5、十5、二十五这三天文武上朝奏事。别的二十七天,不必上朝。
“......”
是以,贾六他爹贾大全说当官,特别是当京官乃是大家间最痛苦的事,不是没有事理的。
庆桂固然年青,倒是满洲大员中可贵务实廉洁之人,也以敢言敢谏著称。
即便上朝,大清同前朝也不一样,因为大清的天子一个月只需上三次朝便可,也就是初5、十5、二十五这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