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干之上立时呈现密密麻麻的一窝洞穴。
追打了足足快一个小时,凌爸心中的肝火这才宣泄出来。
“啊?”
看到儿子那一脸不在乎的神采,惊惧交集的凌爸挥手便朝凌枫的脑门敲了下去,劈脸盖脸地骂道:“没出事?没出事你很欢畅是吧?枪你也敢碰!谁让你碰枪的?”
酒和菜,再吃起来已然没了刚才那份感慨,心中只盼着天快亮,雨快停。
凌爸稍稍安排一番后便单独乘船出海去了,凌枫则单独一人在小岛上苦练着工夫。
“但愿老爸别赶上这场雨吧……”
想了想,又觉好笑,凌爸此人明显不是一个平常的渔夫,即便真赶上了这场雨,只怕游也能游返来!
比及云收雨霁时,却已是第二日的中午。
夕照西垂,天涯俄然飘来一片黑云,海上的风波向来无痕无迹,几近就在凌枫冲进山洞那一刻,瓢泼的大雨瞬息间便冲了下来。
厚重的雨幕隔断了视野,风雨交集、雷声轰鸣。
昏黄的灯,暖和的火,门外的大雨以及手中的烈酒,在这茫茫大海,遗世独立的岛上,凌枫放下了假装,找回了一些熟谙的亲热。
疆场之上求的便是最快最有效的完整杀死仇敌,凌家先祖本就是个武学奇才,又在疆场上磨砺多年,分解拳法、掌法的精要,只取此中最为实在的部分,没有任何的虚招,俱是直来直去,能力无穷的招式!
情不自禁,抓起一把手枪,和顺地抚摩着。
各式百般的枪都有,长的、短的,古朴的、新潮的,像是一个新奇的枪支摆设馆。
曾经的回想和现在的别致交叉在一起,身处孤岛的凌枫胆量更大了很多。想着凌爸没说过本身不能动这些枪,心血来潮,单手举起手枪便朝着敞开的大门外扣动了扳机。
论思惟,凌枫如本年幼的身子里装的是一个极其成熟的灵魂,论体质,有凌爸辛苦十年打熬下来的根柢,而在影象力上,不管是宿世还是此生,凌枫这个高材生都弱不到哪去。
虽低劣,却温馨,无忧无虑的童年就这么一点点畴昔了。
凌爸眯起了眼:“打渔的有题目吗?”
这话在之前的日子里凌爸提及来非常的果断,可现在想到儿子那惊人的武学天赋,心头总不免有些可惜。然现在承平乱世,儿子的挑选有很多,也用不着像本身曾经那般在刀尖上添血,身为一个父亲,天然还是但愿儿子能平安然安的过平生。
正在用心朝天打鸟的凌枫一激灵,立马回身看去,枪口也一同转了过来,本来就已扳下的扳机被这一吓,完整扣到底了。
男孩子嘛,小时候很少有不玩枪的。
身后,一大群小兽远远的跟在前面,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