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口唇却涓滴不动。
“只因鄙人行事莽撞,累得这小女人中了别人的掌力,身受重伤。当今之世,除了薛神医外,无人再能医得,是以不揣冒昧,赶来请薛神医拯救。”
这又是甚么门派?他也是见多识广之辈,却未曾听过薛慕华的师门。
他被游氏双雄特地请来,召开豪杰大会,竟然是为了对于掌门师叔祖的结义大哥?这如果让徒弟晓得了,会不会一掌毙了他?
薛慕华正在二楼饮茶,在“乔峰拜庄”那浑厚的声音传来时,已被轰动,施施然地走了下来。他正心中惊奇,他平生当中,旁人千里迢迢的赶来求他治病拯救,那是平常之极,几近每天都有,但面前大师正在设法擒杀乔峰,这“无恶不作、神人共愤”的凶徒竟然本身奉上门来,实在令人难以信赖。
大厅上却谁也没笑,只觉面远景象可骇之极,平生从所未睹,又对林扬那神光一现的薄弱内力,惊惧不已。
如此想着,薛慕华非常幽怨的看了游氏双雄一眼,坑死人不偿命啊!
林扬笑道:“我听乔大伯与乔大娘说,大哥带着一个小和尚出来治伤,又听到薛神医在这里摆甚么豪杰宴,就猜着大哥会过来,以是来这里等着。~≥頂~≥点~≥小~≥说,ww@w..co■m”
“哦!”林扬点了点头,心说萧远山动手够快的。
虽说三人是订交多年的老友,见到游氏双雄这两位老友的惨状,薛慕华也不觉骇怪,反而有些幸灾乐祸,该死!
乔峰也有些骇怪,二弟眼力实在短长,当下道:“阿朱女人伤势严峻,只要薛神医才气救她!”
只听一人叫道:“乔峰这个契丹杂种来了,大师恰好一起上,把他们一并摒挡了!”
只见人丛中一个大汉回声而出,摇摇摆晃的站立不定。便似醉酒普通。此人身穿青袍,神采灰白,群雄都不认得他是谁。
声音以内力送出,震得屋瓦乱动,梁上灰尘簌簌而落。
顿了顿,乔峰问道:“不知薛神医可在?”
乔峰见一人跑了过来,跪在在二弟面前,正自惊奇,听到对方的名头,神采当即变得古怪,薛神医是二弟的徒孙辈?
林扬看着跪在面前的薛慕华,高低打量了几眼,好笑道:“乔峰是我结义大哥,特地来向你求医的,晓得该如何办吧?”
乔峰非常惊奇看了林扬一眼,方知这位结拜义弟的内力,竟然如此深厚!深厚的不似凡人!
阿朱想起姑苏慕容氏在江湖上怨家太多,那薛神医倘若得知她的来源,说不定不肯医治,以是又用起了易容术。
乔峰叹了口气,面露悲切道:“我赶到少林寺时,恩师玄苦大师已经遭难,至于生父,却未曾得见。”
群雄再次向声音收回处谛视查察,始终没见到是谁口唇在动。若说那人身材特别矮小,这群人中也无特异矮小之人。
大厅上只要寥寥数人,才知他这门工夫是腹语之术,和上乘内功相连络,能迷得对方心神怅惘,失魂而死。但若赶上了功力比其更深的敌手。施术不灵,却会反受其害。
再细心看去,跪倒在地的不是大名鼎鼎的“阎王敌”薛神医,还能有谁?
只见追魂杖谭青脸上肌肉扭曲,显得满身痛苦已极,双手不住乱抓胸口,从他身上收回话声道:“我……我和你无怨无仇。何……何故破我神通?”
群雄闻说,方才晓得乔峰此来,竟然求医的。
丐帮法律长老白世镜俄然叫道:“啊,他是追魂杖谭青。是了,他是‘恶贯充斥’段延庆的弟子。”
大家见了,尽皆骇然。
群雄只见这谭青忽而踉跄向东,忽盘跚向西,口中咿咿啊啊的唱起小曲来,非常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