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然……”雨霆霄话音未落,便见远处火把透明,先前追捕羽士正在此时追了过来,黑袍人一见人来,忙躲到树木一侧。
望川崖多岔路藤蔓,蒿草浩繁,奔驰起来自是不便,孙悟空不熟谙其间地形,只能闷头前冲,不管方向如何,那羽士听闻这边声响,齐齐追逐过来,自是穷追不舍。
雨霆霄长袖一摆,收了微微暴露的匕首:“哎呀呀,你此人啊,杀性太重,这些人又未曾看到甚么,你说你……唉……”
“多谢掌门!”掌门说没有,众羽士自是坚信不疑,“如此,我等便去别处搜索。”
“交谊?狗屁交谊!”黑袍人怒道,指着黄袍道人道,“子虚!你若至心在乎交谊,何故篡立庙门?你若真顾忌同门之情,还想废两人修为,看他们生不如死?雨霆霄啊,雨霆霄啊,别人都唤你是君子,我看你小人都不如啊。”
翌日,明月山三星洞中,世人早已会聚一堂,三清座下,正放白、黄、青三色蒲团,云清扬身着云缕长袍为首而落,,身边一道人身着鹅黄八卦道袍,手挽银丝浮尘,恰是雨霆霄。
众羽士明火执仗跑上前来,见雨霆霄在此,忙得顿首行拜:“弟子不知掌门在此,还望雨掌门恕罪!”
原是误打误撞至此,雨霆霄眉角一挑,当即做出一副云淡风轻模样:“夜色已深,尔等不在房中歇息,今后山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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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大急,当下也不啰嗦,一拳放倒来人,起家便走,众羽士听得这边呼喊,自是仓猝而来,层层火把亮起,当有二十余多。
其间林深丛茂,孙悟空奔逃这般时候,早已迷了门路,行走之间,忽得脚下一空,倒是一个趔趄直跌下去,干脆山坡不高,翻滚丈远,终是止住身形。
见两人前来,众弟子纷繁顿首行拜,云清扬看身侧青蒲团上无人,感喟一口道:“这三师弟,想是昨夜又喝醉了,来人,将雷掌门唤来三星殿问事。”
这边还未望到,林中忽听一人声响:“不成!此事千万不成!我三星洞三人同体连枝,如何自相残杀!”
众羽士听是掌门问话,自是不敢坦白,将本日产生之事一一相告,雨霆霄听之点头:“贫道彻夜一向在此观星,未曾看到来人,既贫道晓得此事,便帮你等追捕,也好全了掌教之令。”
炷香以后,孙悟空已是暗喘气粗气,厥后追击之人,早已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如此跟下来之人,不过十几人罢了,孙悟空见是时候,起家攀附树木上,见得来人,抬手便是一拳。
“回禀掌门,弟子乃是奉掌教之名,前来追捕大闹庙门之人。”
世人得令,分作五人一组往外便寻,孙悟空低声道:“你这小妖拦我何为,俺老孙定要给……”
雨霆霄听之不怒反笑:“那二人欠我太多,贫道不过索回一二,如此亦是人之常情。”
远处火光渐近,孙悟空此时也无驰驱力量,只见不远处有一度量粗细松柏,便顺势攀岩上去,明月山林子虽密,其上却有很多风吹,孙悟空一面揉着发酸双腿,一面望林中追来之人。
修炼之人,多是自小修习,此中间血尽力天然本身清楚,很多人视修为如命,若真是修为尽废,当是生不如死,那间痛苦,当比一剑体味了性命,更是苦上万倍!
雨霆霄折扇轻摆,亦是回身拜别,孙悟空攀附树上,暗道好个掌门,好狠的心肠,明月山有这等人,怕是安稳不得,不过方才那黑袍人声音,听得极其熟谙,倒是一时想不起来乃是何人。
大闹庙门之人,如此说来,除了世人另有一人在此,雨霆霄眼睛一眯,望向四周,倒是不见动静,这便道:“大闹庙门?何人如此大胆,敢来我明月山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