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琼暗骂巨灵神怯懦,那孙悟空六百年前大败于他,如何本日心中还惧:“巨灵兄啊!那厮欺我太过,你若不替我出气,怕是无人帮我,那长安之民,也要陷水深炽热当中了!”
一听与孙悟空无关,巨灵神目中光彩顿时规复:“呔!猴妖!我乃高上神霄托大李天王部下前锋巨灵神!听闻你欺天将、霸城隍、赶帝君,本日特来擒你!你若卸了装束,跪透佩服,本神便饶你一命!如果不然,哼,哼!瞬息间让你化作齑粉!”
“好!那厮竟敢欺负贤弟,贤弟莫忧!洒家这便下界擒他!”巨灵神一听与孙悟空无关,顿时挺了挺腰板,“便凭我一千八百斤宣花大斧,定可一击斩了那猴妖!”
却说温琼落败,与蒋雄一同返回南天门去,心中自是愤激难当,想来也是,孙悟空位位不如温琼,修为更不如温琼,如此明知对方不如本身,本身不但战之不过,反弄得如此狼狈,任谁心气也是难安!
蒋雄仓猝道:“元帅不成,此事千万不成!那猴妖不过一人,若你我引军下界,岂不丢了仙家面子?”
“混账!你我天界之人,岂能怕了那戋戋妖猴!”温琼拍岸而起,“本帅下管天兵三万,如何怕了那厮!来人,禀报托塔天王,言下界猴妖反叛,本帅要引军降妖!”
“啊呀呀!猴妖,你好大的胆量!”巨灵神火起,十余丈高宣花斧平空便斩,孙悟空腾云而起,正躲开那斧锋而去,宣花大斧直落,正劈华山之上,“咔”得一脆响,华山上直裂开数十丈深大口!
温琼话音方落,便见巨灵神驾云前来,好个巨灵神,面若黑炭,丛生虬髯,身高八尺不足,身着青蟒鳞甲,背系乌云披风,足登云履长靴,好一个威风模样!
孙悟空眉角一转,也不去追,这便驾云而下:“江流儿,你先回城隍庙中,俺老孙稍时便至。”
蒋雄本向温琼求救,亦不想如此:“唉,本日之事都怨本君!你说我……你说我如何就忘了让道友防备猴妖宝贝!”
“阿弥陀佛……小……小爷不走,小爷不……”孙悟空早料江流儿不肯拜别,顺手一拂将他穴道封住,呼喊筋斗云下来,送他回城隍庙去……
巨灵神乃是托大天王账下前锋大将,天然名声在外,蒋雄见他前来,慌要言语,却不想巨灵神抢先开口:“哈哈哈……温老弟,温老弟啊!你但是让我好想,本日洒家酒虫又犯了,特来讨上一杯酒水!”
“好!兄长大能,本帅天然信赖!”温琼听之大喜,“来人,摆上酒宴,为巨灵兄壮行!”
蒋雄望温琼一眼,眉角一转顿时感喟道:“若……若非小的,元帅断不至此,眼下你我又战那厮不过,不……不若此事算了?”
“不消!那厮不过杂毛罢了,怕洒家杀了那猴妖,你这酒宴还未筹办安妥!”巨灵神言罢驾云便走。
“呔!那猴妖,你可识得本神!”巨灵神还未至华山边上,便开口高喊,这一声直震得山林作响、云雾翻卷。
巨灵神虽是粗人,可也发觉出屋中氛围不对,低头去看,正见几案倒地,花盆散落,当下皱眉道:“何人惹得马老弟如此活力,你且说来,洒家手中的宣花斧定不饶他!”
“猴妖?如何又是猴妖!”巨灵神一听,面色顿变。
“唉……”孙悟空感喟一口,“黑炭,你寻俺老孙何为?”
“这……”蒋雄眉角一转,“元帅在天庭很有声望,四海宾朋甚广,不若求一道友互助,也好出了元帅这口恶气。”
巨灵神这话,好似鼓涨的气球被针扎了普通,顿时无了气势,孙悟空听之差将笑出声来:“俺老孙乃是翠华山上灵长,你这黑炭至此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