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子将手腕一抖便把葫芦塞上:“本日比斗不过如此,若入仙籍哪能有本日这般萧洒,不若……不若你我拜别,寻一妙地喝酒去罢。”
白云、灼光等六丁六甲之人见曲光星君至此,早在封仙楼中,将位置腾出,凌虚子扫楼上一眼,目光便落孙悟空身上,当下心中一喜:“那猢狲!你我那日斗酒未毕,不想本日又遇见你!”
见三昧真火炸开,世人群情之声顿起,曲光星君立于半空当中,却见真火绽放之处,一道斑点直冲而下,那斑点极快,瞬息间便做斗大,竟是碗口粗细棒子直砸而下!
“凌虚子(曲光星君)来迟,还望上仙莫怪。”凌虚子、曲光星君二人冲太白金星打个顿首,又对众地仙道,“师门有事来迟,还望众道友莫怪。”
若非那日与凌虚子斗酒,孙悟空那里会被白钦雪挖苦如此,此番见凌虚子下来,自是摆手:“你……你丫躲开,莫要离俺老孙太近。”
那葫芦洞口一开,便觉异香扑鼻,酒气如丝如缕恍若凝实,莫说孙悟空,便是天上太白金星,都不由得喉结颤抖酒虫直出。
“那凌虚子啰嗦,你这杂毛星也忒得碍事!”孙悟空骂道,手起芒桑棍便打,曲光星君抖剑来迎,两相一对,威波直似刀刃往四周而散,落在封仙台上,激起道道锋痕。
太白金星虽这般设法,可昨日被孙悟空大败之人,倒是心中不平,纷繁围将上来,半云等四人早在一旁,将孙悟空强战居处之事与曲光星君来讲,曲光星君上前道:“怎地,你这猴子怕了不成?”
三昧真火爆炸,直似华伞普通撑开,万千花火齐落,好似烟花灿烂!
“那猴子与三皇很有渊源,行事好生重视。”昊天道,又将玉竿抛入水中,“夜来闲听雨打窗,风卷珠帘不离床,慵懒无采离心术,清酒一杯望云裳……”
孙悟空一手抡起芒桑棍便砸,棍起嗡鸣与那长剑一对,曲光星君不想猴子力大,不由到手腕一沉,后退一两步远,凌虚子嘴角一瞥,飘然退出战圈而去:“青元子,你快些战役,如果迟了,这火龙酒可就被我饮完了。”
“你这兼顾幻影之法,不过如此。”孙悟空言罢,手一用力,正把曲光星君退开丈远。
九曜在天庭中多有声望,常日里仙家遇见也需得谦逊三分,曲光星君何曾如此不受待见,当下怒起,手腕一抖星斗剑直劈而下,孙悟空感觉剑气,一手把凌虚子推开:“混账!敢误俺老孙喝酒!”
稍时天降华彩,太白金星乘鹤而落:“寻因果之定,落神仙之籍,本日尔等大比,不成伤人道命,不成他日寻仇。”
曲光星君乃是九曜弟子,凌虚子师尊更是剑仙吕祖,两人身份非常,此番说是报歉,倒不如说是拿师门之威,来压世人,一旁太白金星面上自欠都雅,八仙九曜好大的场面:“既是来了,便入场比试去吧。”
曲光星君仓猝躲闪,方至半空当中,却觉身后风动,正听得一声爆呵:“吃俺老孙一棒!”
“曲光星君不愧九曜以后,这驭火之术果然非常!”
“那猴子,受这一击,怕是已经死了!”
昊天手腕一抖,白龙刹时化作青烟消逝,太白金星见玉帝如此,感喟一口道:“陛下,那厮既不能为己用,不若……”
“咳……咳,那……阿谁凌虚子道友啊,好……好久不见,甚是驰念,哈……哈哈……这酒不知何名?”孙悟空双手揉搓,一时候竟不知放哪,“这……这酒香气不凡啊!”
世人顿首:“谨遵上命。”
太白金星点头,便在此时天幕忽明,一白、一红两道华光闪过,正落得两人:
“本日便让这猢狲晓得,何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