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白日水是在2004年被绳之于法的,苏庆知主动忽视了他在1999年~2004年之间所犯下的案子。
究竟上,2000年今后,白家已经是本地富甲一方的朱门大户,这个期间的白日水根基上不再参与违法犯法的活动,把首要精力放在了“漂白”畴昔的劣迹上,比如竞选的群众代表以及“捐官”。
苏庆知扫了眼上面的一排号码,把高连仲办公室的电话记了下来,然后出了校门。
不管在宦海还是职场,越级陈述都是大忌,自古皆然。
公安局大院里停着几辆警车,不过警车目标太较着,下乡办事有诸多不便,他直接拉开一辆银色面包车的车门。
通过匿名电话的体例告发实非他愿,不过就目前来讲,这是最稳妥的措置体例。
汽车启动,直奔岗头镇方向。
固然他假装的滴水不漏,但面对的是高连仲那种嗅觉极其活络的窥伺兵,通过一根电话线,两人隔空斗法。
这家伙脑筋太笨,死活记不住那么长的一串阿拉伯数字,因而便刻在了床头,有事需求给家里电话的时候,先抄到草稿纸上,再去黉舍小卖部找电话。
苏庆知说完,又弥补道:“高局长如果不信,能够现在去岗头镇的张家村,村民张宝才家的闺女明天早上被白日水逼死了,骸骨未寒……”
他首要的黑迹集合在2000年之前,这段期间的事情如果被查实,即便没有厥后的贿选等一系列恶迹,也充足他吃枪子了。
到校后,宿舍里空无一人,不过看看时候刚到中午,估计这会大师都还没有返校。
匿名告发?
幸亏他不是涉世未深的小青年,不然真的没法抵挡高连仲强大的心机守势。
高超群床头的墙壁上,刻着两行电话号码,一行是他家里的,别的一行是他爸办公室的。
高连仲耐着性子听他说完,最后拧着眉头说:“我把岗头镇公安局的电话给你,你直接打畴昔就行。”
以是,他必须起首确保家人和本身安然,在这个大前提下,用统统体例撤除白日水,哪怕是不择手腕。
苏庆知自傲,这件事绝对不会有人思疑到他身上,因为他供应的“证据”太详细太实在,有些处所即便是当事人白日水也一定记那么清楚,但他却逐条逐句的说了出来。
这话说得相称严峻,如果换一小我能够会误觉得高连仲是在官官相护,但苏庆知清楚,在隆裕县,没有人比高连仲更想做出政绩,他身后的通天大道根基上已经放开,独一缺的就是一个扶摇直上的机遇,而现在,机遇终究来了。
几十年的经历奉告他,成果永久比过程首要。
究竟上,他不喜好是有启事的,因为苏庆知不但匿名告发,并且还越级告发,直接超出了岗头镇公安局、隆裕县公安局,而找到了他这个县公安局局长。
宦海就是如此,你的彼苍白日梦在某些人眼里,不过是块垫脚石罢了。
接下来,他把宿世从报刊上看到的白日水的罪证一一说了出来,包含时候、地点、人证。
高连仲皱起了眉头。
他掐断了烟头,拨通一个私密电话:“我现在筹办去岗头,你出来策应一下……对,有环境!”
挂断电话,高连仲点了一支烟。
这个匿名电话非同平常,对方有理有据,倒是有点像是蓄谋已久的诡计……
这些信息不管真假,单说详细程度,都令高连仲震惊莫名,他手中的圆珠笔不断的在草稿纸上画着,做着只要他能辨认出的记录。
不过,不喜好归不喜好,他没有冒然打断苏庆知的话,而是试图从他的话语中找出蛛丝马迹,从而抽茧剥丝查明本相。
“喂,您好,哪位?”电话那头传来深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