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業见此,又是一阵沉默。他看着王弗苓如此刚强,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看着王弗苓,很久以后道:“不必如此,举手之劳罢了。”
他不否定:“你也说过,入佛门者本就该有慈悲之心,难不成我还要见死不救?”
王弗苓见他披着一件朴实的外衫站了这么久,便上前去:“大师,我们进屋去吧,春季里的风大,免得坏了身子。”
小和尚迎她出来,又将她带到玄業房门前。
“你别装傻充愣,我都已经晓得了,本日在御花圃里救我的人就是你。”
军妓的悲苦很多人都晓得,那些罪臣之女被贬为军妓以后大多都不看屈辱,皆是悲惨了局。
王弗苓却点头:“且不说我大仇未报,就说君上现在对韩家的态度,恐怕韩家难以善其身。”
王弗苓一愣,惊奇的看着玄業,总感觉这话有点不对劲。
他却置之一笑:“确切不会,不过此次会了,还很多谢你。”
却见玄業皱了眉头:“与王家有关?你是王家人?”
“不瞒大师说,本日之前我对大师仍然抱着成见,直到现在我才对您有所窜改。我这条命来之不易,就这么死了我还是死不瞑目,大师在千钧一发之时救了我,划一我的再生父母。”
玄業没有当即回应,他踱步深思:“你晓得我的大业是甚么?”
王弗苓却无动于衷,她不但没有坐下去,反而双膝一曲,跪在了玄業面前。
“也好……”
玄業在门前等待她,小和尚将人带到以后,他表示其退下。
“哦?你能帮我做甚么?”
“高月黎?”玄業细心回想,仿佛当初王丞相身边确切有个高姓的弟子。
“他这么做究竟有何目标?韩家女死了,对他有甚么好处么?”
玄業沉默,因为她说的都是究竟。
听罢,玄業也没有显得很惊奇:“那人目标便是要韩家女死一个,至于水底下的人,不过是他加一分胜算罢了。”
玄業越是说得轻松,王弗苓就越是感觉亏欠:“大师的恩典我记在心上,今后必然会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