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弗苓倒没说甚么,李氏很有微词:“清楚是阿幸蛮不讲理,竟然连着阿君也一起罚,不幸阿君身上另有伤……”
孙氏说得铿锵有力的,拉着韩骊幸就走了。
她走到韩骊幸身边蹲下,扶着韩骊幸起来:“跪甚么跪!我们不睬亏,不必受罚!你把这死丫头抓伤那是本领,母亲站你这边!”
不知这是甚么药,抹到伤口上的一刹时,针扎般的疼。
吉春施礼:“是……”
吉春见王弗苓额头上沁出汗,赶紧拿了汗巾给她擦拭,恐怕汗水触及脸上的伤口。
“真不让人费心……”郑妪皱眉嘀咕了一句,有些担忧。
郑妪跟着出去,刚好闻声这话,她晓得李氏心中有气,想了想未曾禁止,韩骊幸将本身的长姊抓伤,本就是大错。
她说罢又仓促拜别,王弗苓盯着她的背影嘲笑一声,欺上瞒下的把戏,还想乱来她?
说着,李氏拉着王弗苓的手,气冲冲的往宗祠方向去了。
韩骊华怯怯的站在那边不敢动了,低头回应:“您才是阿华的嫡母……”
“站住!”李氏瞋目相对:“阿华,谁才是你的嫡母?”
李氏冷声道:“你还晓得?那就给我在这里候着阿君,半步都不准走,如果让我晓得你偷跑出去,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你!”
李氏感觉郑妪这话是在说她偏袒本身的女儿,却将错误全推到韩骊幸身上。
郑妪给王弗苓上好了药,便躬身施礼:“女郎该去宗祠领了。”
“吉春,我们现在就去正堂找大母!”
郑妪受了大母的命,天然以大母的意义为准:“大夫人,女郎身上的伤并无大碍,无需担忧。万事且等正堂空出来再说,妄下定论怕是不当。”
到时候了,郑妪过来传唤,却见宗祠里跪着的只要王弗苓,却不知韩骊幸去了那边。
在孙氏来的时候,王弗苓便猜到是郑妪通风报信的。
端看她如何清算,王弗苓揣的是看热烈的心机。
李氏见王弗苓忍痛的模样,内心也不好受,想着等宁伯侯他们走了,必然要在至公面前将此事说一说,不能惯着韩骊幸!
李氏一向伴随王弗苓走入宗祠,见韩骊幸跪在蒲团上,李氏冷哼一声:“龙生龙,凤生凤,这俗话还真没说错,没端方的人到底还是生出个没端方的东西!”
韩骊华连连点头,应了声好,便筹办前去。
她竟然号令吉春:“你快去把幸女郎叫来,不能耽……”
王弗苓却暗笑一声,孙氏这么做,她巴之不得,就是不晓得大母会如何措置这类违逆的行动。
她不敢惹李氏这个长辈,便想着把孙氏找来,如许她也能硬气些。
“女郎忍着,这药刚抹上去的时候会疼,过会儿就好了。”郑妪说着又用汗巾沾了点药,朝王弗苓伤口上抹。
“走甚么走?我得好好的跪着,把这一个时候跪满,再去祖母面前说理……”
郑妪仓促上前向吉春扣问,吉春便把孙氏过来带走韩骊幸的事情说了。
听脚步声就风风火火的,一转头却见是孙氏。
王弗苓灵巧的点头,撩起裙摆,屈膝跪到蒲团上:“母亲快去吧,阿君等着您。”
韩骊华被李氏强留在这里,她也不敢私行分开,王弗苓不走,她便只能乖乖候着。
虽说愤恚,但李氏晓得郑妪是大母跟前的红人,又管个半个韩府的碎务,跟她明着闹僵了讨不到好。
“罢了,我送阿君畴昔便是!”
只是郑妪并不晓得孙氏会直接把人带走,故而郑妪有些镇静。
见此,李氏才又回过来与王弗苓说:“你先吃点苦,我再去大母那边看看,毫不让你白受委曲。”
韩骊华怕了,一向伏着脑袋:“是,阿华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