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春自知干了好事,从出府到现在都极度焦炙,战战兢兢的:“女郎,奴都照您的叮咛办了,接下来要如何?”
归去以后,她就一向等着吉春返来,直到酉时才把人比及。
王弗苓称第二,谁敢称第一?若不是当初庆元帝早存了异心,伙同韩家作怪,她毫不会输。
吉春深呼吸一口气,不晓得得了夸奖是好是坏,她早已祷告了好久,只求彼苍能谅解她的无法。
宫里专门设立了观星台,不就是供那帮羽士所用?
王弗苓一脚踢开她,恶狠狠的逼问:“说!她们是如何跟你交代的!”
阿欢一愣,瞥眉不知想了些甚么,她指着配房外的那颗桂树:“吉春姐姐在那树劣等我,要搬东西的话我好歹换身衣裳。”
王弗苓将她细心打量着:“既然知事,那就同我说说,大母和大夫人筹办如何措置你,又是如何同你交代的?”
“您就放心吧,来的时候奴都想清楚了,那婢子不能再卖到别人府上,更不能买去媒婆子那处,故而奴想的是丢到歌姬舞女堆积之处,自会有人收了她。”
阿欢聪明,看着地上的金钗便晓得了王弗苓的意义,她颤抖着将金钗拾起来。
王弗苓起家,还没行至门前却见阿欢慌镇静张的进了屋。
屋里闪着烛火微小的光,半晌以后阿欢应了声:“来了......”
天气更加暗了,吉春情慌的在桂树劣等着,可等了约莫半个时候还是没能比及阿欢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响起脚步声,仓促忙忙。
挺成心机,这婢子很聪明。
她底子没筹算让阿欢自行挑选,王弗苓这是在逼她,既然她识相,留着她也能够,但必须绝了后患。
她见到王弗苓,赶紧跪了下去,不断的叩首:“求女郎部下包涵,只要您别取奴的性命,奴给您当牛做马!”
王弗苓在屋里等着吉春的动静,眼看夜幕来临却不见吉春返来,不免有些担忧。
吉春从速跑出去找,可又不敢出声喊,把她急出一身盗汗。
此法确切行得通......
可里头一点回应都没有,让吉春有些摸不着脑筋:“阿欢,阿欢?”
王弗苓面露浅笑:“如果照办,我毫不会虐待你一分一毫,留你在身边,从今今后我若纳福就有你的一份,我若落魄定会放你一条活路。”
思及此,王弗苓便感觉欢畅。
提及来,庆元帝对道家虽不如修佛那般热中,可还是是爱好的。
如果这婢子到大夫人或是大母那边去寻求庇护,可如何得了?
吉春没多想,照她说的,在桂树劣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