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差一阵哂笑,道:“既是百姓,难不成要禁止官差办案?”
世人听李过这么一说,顿时一阵轰笑。领头的公差讥道:“就你一介刁民,还想去府衙和巡抚衙门伐鼓?你说说看,知府衙门朝哪个方向开的?”
李过道:“厚葬死者,抚恤家眷,留下耕牛。”
这时,甲长凑到领头公差的耳边说了些甚么,公差看了李过一眼,然后朝众公差挥挥手,道:“把这小我拉到一边不必理睬,带上耕牛我们走!”说完,他看也没有看那对妇人一眼,抢先走出了院子,余下的公差牵着耕牛跟在后边。甲长看了看李过,又看了看地上的死者,一言不发走了。
领头的公差瞪了李过一眼,他的服饰浅显,不像达官朱紫,亦不是富豪乡绅,哼道:“你是何人?”
眼睁睁看着世人趾高气昂地走了,李过感到很无助,本身很想尽力窜改些甚么,可到头来甚么也没有窜改。有人对劲地分开了,有人死了,另有人哀痛地活着。李过再看着不远处的妇人,她趴在那边,双目无神,仿佛连哭的力量也没有了。
李过扫了世人一眼,厉声道:“所谓官差办案,就是断百姓活路,逼其他杀?这是哪一朝的国法?”
刘士礼点点头,忙唤刘二妮取些银两。李自成那日临走时也给李过留了些银子,李过转手就交给刘二妮保管。
李过一脸冰冷,道:“大明百姓!”
一条新鲜的生命刹时即殁。固然和躺在地上的妇人没有说过一句话,乃至没有看清她的脸,李过仍然感到有些难过,莫非这个期间,百姓的生命真如草芥,一文不值?
刘仕义的老母亲身尽的动静在村庄里传开了,刘士礼中午返来传闻这件事也是无法地摇了点头,而刘二妮则差点哭了出来。虽说刘仕义一家贫苦,可他们勤奋仁慈,刘二妮的母亲归天早,刘二妮的女工还是刘仕义的老婆教的。
李过前些日子听刘士礼提起过,开春的时候,朝廷发书记示,说关外女真靼子重兵围攻山海关,军费极其严峻,是以各家各户按人头增税。那一次,刘仕义家拿不出钱,还是刘士礼垫付的,没想到这一次竟然闹出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