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对方话事者也懒得理仍在和种师成对眼的“阿吴”,径直向赵德芳见礼道:“这位兄台,小弟钱越。常日里,我对下人管束非常不严,倒让仁兄见笑了”。
“实在我们包下整艘大船,反倒轻易令人生疑,不多少脆天然点,让船上有别的人同乘”,赵德芳道,“何况,我看对方一行人,个个都举止不俗,予人观感很不错呀”,说到这,赵德芳脑海中又再次闪过那位令民气生好感的钱公子的“倩影”。只是想到对方也是一名男人,赵德芳又不由从速遣散此种恼人的错觉,心中悄悄自嘲道:“唉,这都哪跟哪啊?”
“在这条河道上,就数俺这艘船最大,别说装载公子一行了,就是再装个五十多人,也没题目”。冲动之下,船家那里另有方才的那股斯文劲,赵德芳听他说得风趣,浅笑点头,正筹办登船,便听身后传来一阵非常动听的声音:“哦,那倒是极巧了,我们恰好也要去楚州,船家不嫌弃多挣一笔银子吧”,话音刚落,又是一包银子被抛入船家的手中,动手颇沉,船家略一衡量,便发明这包银两竟涓滴很多于刚才那位赵公子给的银子。船家打量了一下,对方仅三十来人,并且没有货色,便眼神热烈地回望着赵德芳,唯恐这位“赵公子”不承诺,让他少挣了这笔更大的银子。
“谁要别人管”,阿吴佯怒,随即又奉迎地说道,“我有公子管着,不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