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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张县丞普通,在黑影闪入大堂,并亮出钢刀时,王知县也被吓了个半死不活。不过,当他看清楚黑影的模样后,却认命般地泄气、跌坐在坐椅中,一副听天由命的神态。
“若不是你们成心害我,为何听任扬子帮潜入瓜洲,大肆火拼,声震远近,街头上,却一个县衙的衙役、捕快的影子都见不到,二位大人不会推说是耳背,没有听到吧?!”
“啊……”惊魂失魄的张县丞刚要出声,钢刀便在他脖子上划出了一条浅浅的血痕,鲜血顺着刀锋,留到了刀柄,再滴落空中。
“再出声,便宰了你!”黑影恶狠狠地说道。
当然,张县丞可没有甚么特别的癖好,两人的“鸟”天然也不会长到胸口。精确地说,他是在看老王头儿胸前官服上补着的那只鹌鹑,那敬爱的鹌鹑真是越看越扎眼啊,而本身胸口补着的那只蓝雀,则如何看如何不扎眼起来。
“王知县、张县丞,我严恩常日里铺路搭桥,没少给县里做进献吧,这些不说,我鳌头帮保持瓜洲次序,让二位大人坐享承平,没有功绩,亦有几分苦劳吧,好,这些十足也按下不提,二位的贡献钱,你们向来也没少拿吧?”本来黑影是严恩,“你们为何却关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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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张县丞面带调侃的话语,王知县心下一片黯然。是啊,他平素里跟严恩的干系,正如张县丞讲的那样,是非常不错的。但是,当张县丞,以及他背后的庞大权势,呈现在本身面前,威胁本身保持沉默时,他真就沉默不语了,为官多年,他当然早已风俗于这类时不时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是那严恩急公好义,在本县名誉颇佳,跟本身实在倒也有些友情,本身在关头时候,却默不出声,坐视他被人暗害,也真是对不住自个儿的知己啊。说到底,实在老王头,固然皮肤黑,但心却没完整黑掉,以是才有这番精力上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