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渔说:“依我看便等村里人都返来有了照顾时便放出风去引得人来竞买。来竞买的人多了说不得一二十贯也有人出。我那几棵五色花树也成了,便让人买去,怕不再得个百十贯?把这钱我们从速买些田声音来,盖一处院子,便衣食无忧。”
孙渔说:“且不说孩儿觉得能得的钱应当更多,爹爹可曾想过,我家布衣小户,得了这七八贯钱却放在那里。若放在家里,万一引来了贼人如何办?眼下村里的人好多都被征发劳役,男人正少,来了贼人如何抵抗?这是招祸啊。”
正月里县衙再次征发劳役,村里的男人又走了很多,幸亏此次没有再和雇老孙,大抵县里的胥吏也晓得事情不能做绝。正月刚过老孙又急着把三个大葫芦拿到城里去卖掉,孙渔却说:“爹爹觉得这些葫芦能卖多少钱?”
实在孙渔另有一点没有说,他担忧一旦爆出孙家有大葫芦的动静惹人窥测,他的几棵嫁接的果树会被人发明。那东西想来比大葫芦更值钱。
客岁能打雷送来一只来福,或许本年还能再打个雷送来甚么意想不到的东西呢。
既然狗能吃鱼干那必定也能吃鲜鱼。孙渔带着憨哥儿、狗儿兄弟砍了很多柳条,用柳条和竹篾扎成鱼笼放在小清河里。鱼笼里放上些用加了茴香和八角茴香的酒糟泡过的小米作的鱼饵,吸引鱼的结果很好,每天都能捉到几条一尺以上的鲜鱼,小一些的鱼就更多。鱼儿拿回家后孙渔就会片下几大块鱼肉切碎喂给来福。在来福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孙渔总爱摸摸来福的肚子,看看那边有没有长出一个叮当猫的口袋。
现在来福温馨了很多,每到孙渔摆摊儿的时候就会灵巧地蹲在一边。茶社儿里南来北往的客人都没有见过和来福近似的种类,便总有人打问来福的来源,另有想把来福买归去的。这让孙渔更加确认了来福不是这个期间的种类,十有八九也是从哪个期间穿越来的。
老孙捏着下巴说:“这么大的葫芦谁传闻过?七八贯钱老是不能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