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影的面前仿佛呈现了耶律贤那张被病痛折磨的惨白的脸……
萧月影微微侧首:“不会的,他圣眷正隆,顶多就是将功补过了。我就不信,谢慕华能看不到尚义立赞对于宋国西北的意义……迟早,我要和谢慕华光亮正大的比武!”
陈从信一拍大腿:“下官明白了,第二乱的就是大理城,大理城的守军已经不是很多,被高家雄师围攻,宋军如果此时参战……如果谢慕华早有筹办的话,那广南西路的厢军只怕已经筹办随时进入大理国了,到时候,高家一动,谢慕华先拿下他的押赤城,外边看起来是高家两路夹攻大理城,不过再放大了看,就是宋军的禁军和厢军占了高家领地,把高家挤在中间……”
萧月影俄然笑了起来:“陈大人,不如我们打个赌,我说,此次谢慕华必然会放尚义立赞分开,并且是让他带着兵马无缺无损的分开……”
“宋国立国以后,有力对西北扩大,但是东南却有大片地盘等着他们去开辟国土,兼并了大理和大瞿越国,宋国的边境就扩大了五分之一,以大宋的边境来讲,这数千里地盘,他为甚么不要?北方是我们大辽国在压着他们,既然没法往北,那便往南……另有,陈大人,你别健忘了党项人!”
萧月影淡淡的说道。
陈从信迷惑的反问道:“为甚么要取大瞿越国和大理国呢?”
陈从信愣住了。
萧月影笑了笑,不置可否,她眺望着天上的明月:“这里的玉轮和草原上一样,看起来都是那么美,出来了这么久,想到能够回家,内心就安静多了……”
这一查抄就不得了,私藏的军火盔甲足足有三四千套……一顶谋反的大帽子顿时就给高家扣到了头上,笑话,高家的族兵都已经参战去了,家里放着这么多盔甲,可千万别说是高府的人本身穿戴玩的,崇高寓下只不过是三百来人,一人穿十套?
一封写明高诗夏谋反,诡计杀死大宋禁军将领,谋取宋军的文碟敏捷送去大理城。
萧月影抛开这些邪念,低声说道:“大辽国上京间隔夏州太远,鞭长莫及,只能对他们施加影响,也不能节制……而此次,我觉得尚义立赞不会是谢慕华和杨延彬的敌手,他如果聪明的话就应当早点退兵,现在的局势大要上看来对他还无益,实在危急重重。尚义立赞一旦败北,四大王系就必然会乱,三家要朋分拉萨王系,到时候连吐蕃也威慑不了党项人了。那你说,党项人离立国还远吗?”
潘惟吉和曹琮已经披挂整齐,两人一东一西各带一队人马包抄了高府,一声令下,禁军便破门而入,高府里没有多少人了,只剩下一些仆人、婢女、伙夫、马夫……真正高府的人都走的七七八八了。饶是如此,潘惟吉和曹琮还是号令大队禁军冲了出来,将崇高寓下搜了个遍。
一辆健壮的马车缓缓的走在北去的门路上,一起都是萧瑟之意,固然还是夏天,但是这里看起来却非常萧瑟,就算走上百余里都看不到火食,也不感觉奇特。那马车的四周却有两百多名马队拥卫着。
萧月影淡淡的说道,一双如水的眸子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昏黄中闪动着聪明的光芒:“宋军南下,却没有动用主力,大多是处所厢军,那些厢军的战力实在并不算太差,毕竟赵匡胤定国还没有多少年,比起那些练习又差,设备又差的交趾人来讲,厢军就充足对付他们了,多派了一万五千禁军,只是为了制止万一罢了。满城一战,大辽国损兵折将,士气降落,现在要开战就必必要赢,如果连输两场,辽国雄师的士气就将要降落到顶点。但是宋人既然南下了,就必然会防着我们北方,雁门关是杨家坐镇,当年杨家将和辽国大战多年,契丹人几近占不到便宜。杨无敌的名头就是这么打下来的。满城涿州是李继隆坐镇,他携新胜之威,部下将士又是精锐禁军。很难打……没有七成以上的掌控,这仗就绝对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