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果子的案子是为了酬谢恩典,对皇上而言真算不很多大的事,反而是孙友祥的存在如同一条扎在心口的刺,让皇上坐立难安。
“那她是要留在你的身边了。”宋仁宗点点头道,“此事,你父亲如何说?”
顾长明这句话一出,皇上毕竟是松缓了眉头,轻点下头道:“你倒是在朕面前滴水不漏的,这一点和你父亲真是一模一样。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功绩,你们父子倒好,随时随地拱手相让,还是让给那些不长眼不知戴德的人。”
“他本来是为了安抚,未曾想那人红颜薄命,过世太早,因而掳来的孩子随便扔着养着,也就长大了,明目上算是他的弟子,该学的倒是一款式微下。”顾长明寥寥几句把小凤凰的出身交代清楚,“厥后她赶上了我。”
比如戴绵山这般,当年哪怕是抛家弃子都冬眠在皇上身边的,哪怕是在提刑司中犯了大忌,皇上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了。
“朕前次安排你与暗卫共同查案,那人提及来与你父与你都有些渊源。”宋仁宗的话题一转,很天然的说到了戴绵山,“他们这一批当年等因而隐姓埋名,家中只觉得是在宫乱中丧命,再无重见天日之能够。朕也没有想到,他有个儿子尚在人间,并且还与你交好。”
如此暴虐的药物,如果在开封府一旦伸展传播开来,不消多日,开封府便能化为人间炼狱般的可骇。
“皇上,太后只是为了九皇子的早逝,心有不甘,没有图谋之说。”顾长明不肯意提及皇上有多久没有去过太后的寝宫存候。太后目前的状况略有油尽灯枯之状,想必本身心中更是清楚,那里另有工夫图谋,只不过是撑一天是一天。
“皇上心中透明一片,才是百姓之福。”顾长明单膝跪下,正色道,“孙友祥在天牢当中被人谗谄,想必是其翅膀所为,草民定为皇上查出来龙去脉,顺藤摸瓜抓出幕后黑手。”
不然那日,他带了小凤凰前去见人,不会如此和颜悦色,更不会推心置腹的说出那样的话。
幸而皇上没有要起火的意义,向后挥了挥手,苗喻把小凤凰又给带了出去。屋中只剩下两人,寂静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