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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回报,王汉手头无银钱赠送,便口头承诺:“待小弟我在郓城站稳脚根,欢迎姐夫姐姐前来做客。”
从东京到郓城,一去上千里,又是夏季高温,中午不能赶路,只要高低午可走,王汉一行渐渐吞吞,走了半个月才到大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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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手都竖起,闻声花荣奸刁,内心愤怒,单手一捞,五十斤的大锤在手中抡的呼呼作响,走到花荣面前,抡锤便砸。
众喽啰目睹他幼年,那里当回事,再次往上扑。好花荣,临危不惧,只把一双拳头抡的花腔百出,一对铁腿像是旋风样地舞,那些烂糟糟的小贼,底子近不得他身。
两个喽啰扯着李清照到魔王跟前,让她双臂伸展,把个小胸脯高矗立立,玩的就是魔王的最爱特长戏,后代俗称抓波龙爪手。
只是一拳一脚,混世魔王就躺去地上,后脑勺摔的邦邦响,复苏过来,展开眼看,骇了一跳,面前也站着一名身高七尺的彪形大汉,单手拿着本身的大锤,玩的滴溜溜转,一双虎目,正盯着他瞅。
言毕,两条腿迈动,三五步到了来人跟前,大锤高低垂起,正待猛力砸,一只拳头先贴到他的鼻梁骨,砸的他头晕脑胀,向后连番退步,手中大锤也脱手,落到来人手里。
到了大名府官衙递上拜帖,未几时衙内出来一名三十五六青须飘飘的中年,大老远就对王汉拱手,哎呀呀地叫,“不知连襟要来,有失远迎,获咎获咎。”
这时,中间马车上却传来脆生生的一声号召:“官人,那是谁个?”
大灾之年,灾黎措置不当,便是盗匪丛生,也是必定。却说曹州这一带,紧靠黄河边沿,本身就是个泽州,水系四通八达,不罹难时候百姓尚且难以充饥,更何况灾荒,老百姓吃不饱饭,又讨要不来,做贼便成了独一前程。
身边有几个忠心的喽啰见状,各自抓着钢刀来扑,底子不是一个层次,被王汉好像打地鼠般全数锤翻在地。余下三四十人,都今后退。
当下没二话,手上一松,五十斤铁锤跌落,正中混世魔王脑门,砸的魔王啊——地惨叫,双腿触电样地抽搐。
“娘子?”
地上的花荣气的七窍生烟,无法腹中饥饿,身材有力,又被混世魔王摔了下,仿佛腰都直不起,只能破口痛骂:“无耻恶贼,有种冲你爷爷来。”
等出了河北,进入山东,目光所见就变的分歧,路上鲜衣怒马者少,衣衫褴褛者渐多,王汉问过才知,七月份黄河决堤,毁了曹州大片良田,百姓颗粒无收,只能往西逃散,一起乞讨度日。
混世魔王一眼就相中,猜想这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娘子,因为不着名的启事流落至此,无家人照看。顿时心就热了,也不管其他,号召部下喽啰,本日不找其他,带着这位小娘子归去就够了。
混世魔王没听过李清照的名头,也不管甚么五品诰命,在他眼里,全部曹州都是他的地盘,他就是这里的天子。当下哼哼两声,“管球你是谁,拉归去日了再说。”
王汉也不管,上前踩了混世魔王的胸口,问他,“你又是谁?趁了谁的势,在这里耀武扬威?”
王汉哼哼两声,正在转动的圆锤猛地一轮,砸中混世魔王胸口,给他砸的倒飞跌坐,张口就是一汪鲜血。
说时迟,当时快,一颗石子快若流星,打在魔王脸颊,力道庞大,顿时就溅开血,让魔王倒吸冷气,舍了花荣,用大锤指着来犯之人,口里诘责:“那里来的肮脏小人,竟敢暗箭伤人,吃你爷爷一锤。”
声音清脆,好像黄莺,刹时勾了李清照的猎奇心,腰肢一拧,盯着蔡湘看。
混世魔王希奇一声,“小娘皮,蛮凶暴哩,带走带走,去了盗窟日上几次就晓得爷爷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