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远正色，“请来。”
这清楚是在泡妞，并且泡的是王汉的妞。
王汉便拿过她的胡琴，“走，跟我去卖唱。”说完拉着丫头去了。
下首一个青年正要开口，王汉却蓦地插入，“李大师说的对，老朽刚才从内里颠末，听到许小哥歌声，立时惊为天人，按捺不住，便要闯出去看一看，看看这是哪位文曲星下凡，还望各位包涵。”
王汉点头，“恰是。”
世人都奇特，王汉问：“南边也听过西军这首歌？”
“都会，不瞒这位姐姐，我才从西军那边过来。”
答复：“许知远。”
王汉拱手答复：“鄙人渔歌子，平生不爱其他，独爱乐曲，生来几十载，走遍大江南北，要把人间统统歌谱唱遍，是个歌痴。”
当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世人还意犹未尽，仍沉浸在旋律中没法自拔，王汉则抚掌鼓掌，用心粗着嗓子赞：“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可贵几次闻。”
刘青是个身高一米七的丰腴少妇，面前的女人顶多十四五，娇小小巧，本该风牛马不相及，但王汉就是有种感受，感觉面前的少女是刘青。
老鸨得了银子，陪着笑退去，王汉则用一双牛眼把小丫头翻来覆去地看，更加感觉那眉眼就是刘青。可惜丫头脸皮太薄，被王汉多看几眼，就羞的低下头去，抱着胡琴，貌似无处安设。
那下首的青年便问王汉，“不知这位是？”
王汉放下胡琴，握住许知远的手，冲动道：“如此说，这首曲子也是你父亲所作？”
嗯，必然是如许。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恰好，那隔壁包间门翻开，一名气质仙仙的文士外出便利，随便瞄王汉一眼，独自去了。便是开门的空档，包厢内里传来筷子敲茶杯的叮当声，伴跟着男中音低唱：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喔~喔~
许知远答：“是家父所创，小时候经常哼唱，故而我记得。”
前面房门关上，歌声仍然从内里传出，虽未见人，但闻其声，王汉也晓得唱歌的是个萧洒美女人，并且此番唱的极具传染力，自我沉醉。
走两步看到中间小丫头抱着胡琴期呐呐艾，问她，“会唱歌吗？”
王汉哈哈笑，问道：“许兄弟想听哪一首？”
至于许知远，则是错愕无法，有些气恼，正要开口辩白，王汉却先堵住，笑道：“这首曲子深得兵卒们爱好，本来是出自令尊之手，如此看来，令尊和令表姑当年有段浪漫璇旎的过往，哦，不对，应当是你爷爷和他表妹。”
那许知远却点头，淡淡道：“非也，我自南边来。”
许知远听的一怔，而后谦善，“过奖，过奖。”
李清照再问：“那这首曲子和词是谁所做？”
王汉不接话，持续弹奏，对世人道：“这首曲子是西军最新传播的，东京没有，我唱于各位听。”
即便是见到王汉这个黑麻子罗锅，他们也只是淡淡看一眼，并不在乎。
这里是文人集会，在坐的都是秀士，你个卖唱的来唧唧歪歪甚么？当然，各位都是文明人，上等人，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都是高雅之士，即便内心不忿，面上也要表示的有教养。
一句话，说的李清照个大脸红，情不自禁开口，“这是你小时候就会唱的？”
周边一名中年男人道：“如何能是献丑，那位老伯说的对，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可贵几次闻，许小哥，你这曲子，我要记录下来，明日唱给官家。”
许知远点头，“不错，提及来，这首歌从出世到现在，差未几也有三十年，只是传播度小，晓得的人未几。”
问他，“小哥高姓大名？”
浩繁常常来旅店的，都见过她，晓得她面上有疤，也未几问，只是李清照奇特，“不是叫红豆吗？如何成了翠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