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心机极其细致啊！
老夫也向来不会越俎代庖，仕进规端方矩！
说甚么酸儒机器，可这马德禄倒是油滑的很，他不过是制造了一副酸儒的大要罢了。
赵祯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这话非常安然，马德禄却不能答。
他下认识看去，就见吕夷简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眼中的冷芒几近就要本色化了。
何况这事儿首要针对的是秦为，就算获咎了庞籍，等稍后科罪的时候，他再为庞世英还转几句就是了。
但来都来了，他只能避重就轻的说道：“脱手打人就是错，乡试时那欧阳修在贡院外脱手打人你就不觉得然，现在更是亲身脱手，可见你的性子里有些暴戾，须得埋头读书，迟早平静，这才是前程。”
秦为只感觉胸中一阵烦躁。
秦为还是满色如常，也拱拱手道：“陛下，若如马中丞所说，臣今后若再受得欺侮，那就只能本身忍着了……甚么叫脱手就是错？那日欧阳修为何打人，统统人都清楚……莫非读书的意义，就是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
“说得好！”
秦为嘲笑不止，他都懒得和马德禄掰扯了，只是淡淡问了一句：“最后问一句，如有日朝廷被人言语欺侮了，马中丞……你筹办如何感化他？”
别管甚么仇，老是有启事的。
可如果两国之间呢？
如此反而让敌手堕入了‘胡搅蛮缠’的难堪地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