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王卿就早早上任去吧,枢密院权柄庞杂,事事关乎我大宋朝廷,王卿自当鼓励。”
刘娥又好气又好笑,将目光精准投向王臻,这才又道:“王卿?”
御史台主管监察百官、肃正法纪,游昌道作为御史台的二把手,其官职虽只要五品,但职位却高过很多同级别的官员。
这一手借力打力玩儿的标致!
以是当游昌道出班弹劾秦为时,朝堂变得静悄悄的。
群臣惊诧瞧着他,这还是阿谁脾气火爆的王臻吗?
先是张耆致士,紧接着弹劾张耆的王臻无缝衔接坐上了枢密使的位子,这一来一回看得人目不暇接。
身为一朝首辅,起首就要包管国度好处,和国度好处比起来,脸面还首要吗?
“王卿可在?”
要说谁是读书人,那秦为当仁不让!
吕夷简眯着眼站在张士逊身后。
再说韩琦、富弼,当年与西夏一战,大宋惭愧得胜,也是这两人脸都不要了,与各国兜转才将丧失降到最低。
当年的寇准,前面的韩琦、富弼,哪个不是一代贤相,他们哪个要脸。
可又是没等她说完,便听得朝臣中有人说了一句:“那秦为也是学子,并且另有秀才之功名在身。”
只要能达到既得好处,别说是不要脸,他们甚么都能不要,这才是做宰辅的必修课程之一。
他搞不懂那地板上到底有甚么吸惹人,让这些常日里自夸忠义的朝臣们如此神驰。
倒是有几个王姓的朝臣听到传唤下认识出班,有一人乃至都走到了正中间,刚要施礼却看四周朝臣们都在看他,有些还脸上憋着笑。
仕进最重如果甚么?
没等刘娥讲完,王臻拱手道:“承蒙太后、陛下关护,微臣早以病愈,克日便可前去枢密院上任。”
毕竟就是宰辅们,也不肯招惹这些御史,特别是大宋朝的御史,那但是敢劈面朝天子喷口水的存在。
连好久不临朝的刘娥,本日也破天荒的上朝了,开口就是敲重点。
澶渊之战后辽国步步紧逼,要求大宋割让河套等地,若不是丞相寇准带着使团与辽人不竭地胶葛扯皮,恐怕本日之大宋连版图都得缩小三分之一。
群臣恍然,这才想起秦为的层层身份。
对啊!
“枢密院久悬无首,传闻王卿克日病了可有大碍?若王卿实在……”
王臻道了声谢回班,刚站定就听得一人弹劾秦为。
刘娥扶额掩住皱起的眉头,记得之前的王臻不如许啊!
“既如此,那便不好以平常法度治之!我大宋以士大夫治天下,秦为不但身负功名,更是朝廷钦封的五品主事,若以平常法度措置,恐让天下官吏寒心啊!”
现在大师都在等着刘娥宣布措置秦为的成果,三个宰辅至始至终都没说话,仿佛入定了普通。
作为秦丰的独子,秦为也曾考取功名,虽未能入榜但好歹也十三岁就中了秀才,当时也曾是哄极一时的神童。
刘娥好似偶然的看了眼王臻:“秦为之事哀家也有听闻,传闻那被打的学子曾去开封府伸冤,却连门都没出来……”
明显大师都低估了王臻的脸皮厚度……
这几日大宋的朝堂上格外热烈。
刘娥点点头,仿佛就等着有人说这话。
这话如果问天子,那天然就是忠君为国,若要问朝臣也该是油滑处世。
小透明赵祯坐在皇位上,瞧着上面一干低头看地板的朝臣们,心中既无法又心伤。
本觉得王臻会出言为秦为辩论,再不济也会与游昌道掰扯几句。
刘娥难堪了,冷冷瞧着说话的那人,眸中冷霜近乎本色化了。
没人重视到母子二人的无声交换。
自从丁谓一党被免除后,朝臣们已经好久没有这么镇静过了。
小透明赵祯现在终究鼓起了勇气,开口堵住了将要发飙的刘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