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为第一次感觉这个便宜老爹也并非是一无是处。
当年赵匡胤杯酒释兵权，说甚么‘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不过是想回出兵权的权宜之策罢了。
一个做开封府尹的旧识，且和商郡王府的小公爷交好。
秦为沉默了。
“哈哈哈哈！好一个秦子正，当真教得个好儿子！”
王臻被怼得一愣，不由莞尔道：“要不是父子俩呢？这直来直去的性子倒是一脉相承。”
难怪先前的放火案这么快就停歇，王臻乃至被他坑了，也没有脱手抨击。
这是南宋史学家范晔说言，这些难不倒秦为，作为一个重点院校的理科生，他学到的东西，不见得会比这些当代的文坛大师们差。
青衫老者则点头笑笑：“好一句；唯有功名忘不了……”
他本觉得是王臻忌讳有损名誉这才哑忍不发，现在看来是想多了……
“那依你之见，为官者当如和？”
“难不成你以为这商贾之道，比贤人学说要好？”
“为官者、当修身为民！”
王臻也听不下去，赶快打断道：“让你讲为官之道，莫要再讲这些了……”
相反，人们记着最多的反而是……高梁河之战时的驴车漂移。
“鄙人冒昧问一句，您与家父……”
“政通人和、百废俱兴！”
胡聘正巧在门口，闻言不由叫了一声。
青衫老者手中的酒杯顿了一下，问道：“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本日仅我等四人，不管你说甚么，都不会传出半个字。”
青衫老者笑着点点头，看向秦为的眼神愈发通俗起来。
王臻率先发难。
赵允让有些好笑，他不以为秦为能说出甚么惊世骇俗的谈吐来。
秦为想说，却不敢说……大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说白了就是与世家权贵共治天下，能喊出这类标语的帝王，灭亡还会远吗？
“唐太宗有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天下历代贤明帝王有哪个会与士大夫共治？”
“一名是开封府尹，一名是商郡王府的小公爷……”秦为仍旧摇点头，冲青衫老者无法笑道：“鄙人虽不知您身份，两番见您之气度风采，想必也是当世俊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