鹞子落空了束缚,一下子又高了很多,几近变成了一个斑点,要消逝了相仿。可没过量大一会儿,纸鸢又开端缓慢下落,直挺挺的,仿佛是一枚炮弹,最后落到了大海当中……
“三伯,小侄有些话,哪怕和我爹都不能明说。”
王宁安面色凝重,显得苦衷重重。
不会是病了吧!
“不。”王宁安道:“三伯,文官常喜好说三思,也就是思危,思退,思变……说句不客气的,我们想复兴家道,可眼下是文官的天下,每一步都是顺水行舟,稍有不慎,就会通盘皆输。我感觉把长生岛仅仅视作一条商路,远远不敷,那应当是我们家的一条活路。假定有甚么变故,我们便能够扬帆出海,到长生岛出亡。”
杨曦灿然一笑,“哥,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晓得甚么时候,他们从马背上跳下去,让马儿随便去啃青草。
“像我们女人呗!”
岂止是马队罢了,如果能打通海上商路,即是一下子把棋局走活了,广漠的六合,等着王宁安去落子。
杨曦一向在看着这只鹞子,俄然感慨起来。
敢耍我!
“三伯,该给我们家留一条后路了。”
王良瑾想了想,终究点头了,“我听宁安的,你放心,我必然把这条活路给守好了。”
“杨女人,你看今儿是练功啊,还是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