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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辣的酒水,刺激的老头儿脸都熟透了,跟一块大红布似的,欧阳修酒量本就不好,喝一点就醉了,他昏黄着醉眼,一手拿着碗,一手拉着王宁安。
欧阳修放在了鼻子上面,嗅了两下,更加欢畅。
但看欧阳修的意义,仿佛不是为了此事活力,那是为了甚么?
看到没有,别人进犯他们是朋党,老先生竟然大风雅方承认了,我们就是朋党,你能奈我何?
“不好吗?”欧阳发傻傻问道。
因为你呗!
你拿酒遮脸,我也会!
“这个仿佛比陛下转送的还要好啊?你留了一手?”
想到这里,王宁安找了两坛最早蒸馏出来的美酒,已经储存了两个月,酒味温和醇厚了很多,是王宁安能拿出的最好的酒。
仲春的东风还是酷寒,欧阳修披衣而起,在天井中来回踱步,又凝睇着满天的星斗,堕入了深思。时候久了,衣服都被寒夜的露水湿透了。
“派谁不好,恰好派来一个饭桶堆里最大的饭桶!呃不,他的确不是饭桶,而是猪队友!”
“你就是王二郎吧,老夫久仰大名啊!”欧阳修竟然先笑呵呵开口了。
“为甚么?”欧阳修的声音较着进步了八度,态度也更加可骇。
启事安在?
王宁安重视了欧阳修一下,发明老夫子眼神清澈,不像是喝醉了酒,可又满脸通红,酒气熏人……莫非是酒徒之意不在酒……
王宁安也不发憷,竟然针锋相对道:“变法不是几道政令就能行得通的,我要就教酒徒,你可晓得市道上米多少钱一斗,青菜几个铜子一斤,书院束脩要多少钱,一个老百姓一年能赚多少钱……”王宁安一口气提了十几个题目,欧阳修多数都不晓得,僵在那边。
老先生笔力雄奇,文章写得气势澎湃,鞭辟入里,阐发精炼,让人读之如引甘泉,畅快淋漓……
王宁安的话较着在抵赖,欧阳修听得出来,只是他被四个字打动了,“知易行难啊,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悟性,那老夫倒要就教,你感觉庆历新政为何会失利?”
老先生开宗明义,说出了惊世骇俗的八个字“小人无朋,君子有之。”
“傻小子,你爹是个气度局促的人吗?”
“唉,老夫几个月之前,还只是赞叹《三国演义》行文大气,格式宏远,非同普通。但是本日一见,才知百姓心中,三国的分量竟是如此之重,说是人尽皆知,也差未几啊?”
“哈哈哈,老夫可等不了那么长时候!”
“你哪懂啊!”欧阳修微微点头,“《三国演义》当中,机谋智术,运筹帷幄,勾心斗角,不在少数。传播如此之广,不免不会有人研习效仿,如果大宋子民还好,如果辽人,只怕遗祸无穷啊……他们已经有了刁悍的体格,如果脑袋也不笨了,真不知我大宋何故自处啊!”
王宁安带着两坛酒,赶到了知州衙门。
老欧阳身材很高大,端倪疏朗,五官清秀,哪怕上了年纪,腰背笔挺,实足的老帅哥一枚。
想当初庆历新政的时候,保守派死力攻讦范仲淹、富弼等人,说他们是朋党。欧阳修义愤填膺,当即上书一道,名字就叫《朋党论》。
完美的打算,恰好出来个欧阳修,真是糟心啊!王宁安感觉本身和那些名流都犯冲,一个包黑子,如何都看本身不扎眼,又加上个更拧巴,名誉更大,脑袋更浆糊的酒徒,真是要了命了……酒徒,等等!
从酒馆出来,欧阳修就气哼哼,直接到了馆驿下榻,他这一次是微服前来,包黑子并不晓得,统统没有驱逐名满天下的大文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