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围着书房里一只小火炉坐了一来,李迪提起小火炉上烧得咕嘟咕嘟直响的开水,沏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然后向各自的杯子里斟上了茶,端起茶杯悄悄向杜宪表示道:“亲家,披寒踏雪而来,我本应置酒相待,但是你也晓得我李复古实在是不好杜康,是以以茶代酒,敬祝亲家新年欢愉。”
杜宪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道:“复古兄,你这么想就对了。”
李迪重新坐回了凳子向前探了探身道:“长途兄,复古情愿闻其祥。”
杜宪浅笑道:“亲家,如许很好的,有清雅之风。固然是以茶代酒,但此中本身有兴趣的。白乐天不是写过一首小诗吗,绿蚁新焙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可饮一杯无?我们老哥俩这般更是别有一番风趣的。”
杜宪将两只巴掌“啪”的合击了一下,道:“哎呀,我的复古兄,我们的万岁爷那但是亘古以来少有的明君,当然不能拿丁犍那小子如何样的,但是万岁是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呀,内心苦着呢,常言道每逢佳节倍思亲,不然他白叟家能在新年那天与刘娘娘说那样的话吗,可见万岁对那丁犍是恨之入骨的。”
李迪听了附和的点点头道:“长途兄,你所说的极是,但是这又与整治丁犍那小子有甚么干系呢?”
杜宪道:“唉,我的复陈腐兄,说了这么半天你如何就是不开窍呢,丁犍是甚么身份,他也是买卖人呀,这小子现在在冰柜街那大张旗鼓的搞甚么开辟,我们无妨找人去那边查一查,我就不信丁犍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在财务方面没有甚么缝隙的?”
此时李迪正在书房里泼墨挥毫,他用大狼毫写下了天道酬勤的四下大写后,正在细心的打量着,仆人走出去道:“老爷,杜给事来了,见不见呀!”
李迪红着脸道:“长途兄,我这也是一时义愤说说罢了的,不知你老兄有甚么奇策?”
杜宪听了脸不红不白的道:“那当然了,鄙谚说有利不起早,在这个世上又有谁能不食人间炊火呢!”
李迪拿起茶壶又将两只茶杯只斟上了茶道:“但是,这是万岁家的私事,我们当臣子的又能如何呢。”
杜宪挺了挺腰板道:“私家买卖如何了,那也是在我们大宋地盘上搞开辟的,莫非他就没有甚么偷税漏捐的行动!”
杜宪道:“复古兄,这个传言那是非同小可的,触及到我们万岁爷的。”
杜宪对劲洋洋的道:“这倒说不上是甚么奇策,不过用来整治整治丁犍阿谁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是绰绰不足的。”
李迪的女儿嫁给了杜宪的儿子,以是两小我是后代亲家的干系,只是李迪这小我,老是摆出一副至公忘我的模样,是以两个根基上很少来往的。
李迪低头深思了半晌道:“这个吗,长途兄,你也晓得我一贯怕沾上那铜臭味,向来不与买卖人打交道的,对买卖人最为致命的打击是甚么,还真的就不晓得。”
杜宪道:“复古兄刚才你还说传言不必上心呢,如何这个时候到比谁都焦急起来了呢。”
杜宪来到书房,李迪笑道:“亲家来了,快快请坐。”
杜宪老谋深算的道:“复古兄,你说对买卖人最为致命的打击是甚么?”
杜宪哈哈一笑道:“哈哈,这不就得了,只要查出他丁犍偷税漏捐,就罚他个倾家荡产,到时候让他哭都找不到庙门的。”
杜宪并没有坐下,而是走到书案前赏识起李迪的书法来,一边看一边连连赞美道:“好好,好书法,亲家不愧是状元出身,天道酬勤这四个大写的真是入迷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