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中有人带头鼓掌喝采,付家仿佛占了上风。
付金奎抢先一步奏道:“臣回陛下!高梁河大战,您被辽贼追逐,危在朝夕。是臣的老父命臣前去救驾,臣来到高粱河边之时,见那辽贼正要对您下毒手。是臣舍命上前,杀死了辽贼,又用河水将陛下救醒……以下景象,陛下尽知,臣就不必多说了。”
二人方才进了大殿,便见柴郡主、八大王也仓促赶来。
潘仁美神采通红,连连辩白:“老夫记错了,记错了。”
“柴郡主值几个钱?跟救驾比可差远了……”
说时迟,当时快,八大王劈手夺过她的匕首,又瞪了她一眼,向殿内高喊一声:“且慢!”腾腾腾地向大殿上走去。
这些话听在了柴美蓉的两耳中,气的她眼泪夺眶而出:最担忧的事呈现了!本身的毕生竟由皇权给完整砸死!要这条命另有甚么用?她右手一翻,从腰间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缓慢指向本身的咽喉。
次日早朝。皇城。大庆殿。
八大王沉着地:“是吗?潘大人请讲。”
郭进诧异道:“不对吧?你为保护陛下,冒死截住耶律休哥,乃至于战马倒毙,不是和我同乘一骑回的涿州城吗?”
太宗微微颌首道:“延昭小爱卿!你也把你的救驾颠末说一说。”
太宗见杨业出班为儿子争功,又见呼延赞在一旁帮腔,一齐驳斥了潘仁美,内心很不痛快,便直接表态道:“遗憾的很!朕在存亡关头,只见到了忠心耿耿的付金奎,并没有见到你的六公子!”
“杨家父子还会干这类事,真是贪得无厌!”
杨业不屑地出班笑道:“这也算得上证据吗?如果独一这些便能够算作证据,那么在此之前,我也命延昭哥几个赶畴昔救驾了。”
潘仁美晓得这八大王不好乱来,但该向着付家还得向啊!他硬着头皮作证道:“是的,付金奎在高粱河边与辽将厮杀,大战三十余回合,最后刺死辽贼,救醒了陛下。这个……老夫看的清清楚楚……”
八大王连连点头:“不错!我们一起回城,一起用饭,一起出城驱逐陛下。你怎能跑到那高粱河边?莫非你有孙猴子的兼顾术不成?”
“不能那么说,人家毕竟杀敌英勇,还救了柴郡主。”
连续串地传唤声中,杨延昭从西殿庐(早朝时的候见室)出,付金奎从东殿庐出,二人同步穿过午门,迈向了大庆殿。
付金奎又一次抢先回道:“那辽贼当然是我用枪挑死!这些……”他回过甚想找个证人,找了半晌,还是老调重弹:“潘大人能够作证!”
不知何人诙谐了一句:“或许是梦游发癔症……”
“已经封他火山王爵位了还不满足,还想巧结皇亲?”
六郎延昭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付金奎这类倒置吵嘴的人!贰内心一片痛苦,仍寄但愿于究竟,究竟终归不是靠嘴说的!他点头叹道:“臣不肯在此夸功!我只想问一句,金奎兄救驾可有人证物证?”
延昭微微一笑:“这个,我们相互内心都清楚……”
兄妹两个走偏门进入大殿,隐身在丹墀一侧,瞥见杨延昭、付金奎二人行了三叩九拜太宗的大礼,又听太宗问道:“两位小爱卿!你们究竟是谁在高粱河战役中救了朕的性命?快快从实讲来。”
延昭一看有八大王撑腰,心中顿时有了盼头,说话也溜多了。他理直气壮道:“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陛下!为臣当时奉了父命赶去救驾,抄巷子,往前截,先碰到辽将兀环奴要向陛下施毒手,当时陛下已昏倒不醒,故而您没有见到为臣,是为臣杀了兀环奴,将陛下拜托给厥后才赶到的付金奎,然后才返返来路,杀了兀里奚,救出柴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