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那蜜语甘言的诗句,只是一时意动;
童贯中军大帐,挤满了左路雄师诸将。
赵皓接过包裹,正要伸谢,王馨却已放下车帘,车辆又缓缓起动。
杨芳终究从深思中醒了过来,抬眼朝城门口望去,失神的望着像长龙一样的军队,喃喃的说了一声:”他走了……”
城郊的一个山坡上,王馨与王珏牵马而立,双眼迷蒙的望着远处浩浩大荡的步队,悄悄的自语道:“这一去,再相见知是何日?山川迢迢,一起保重,须勿误了谷旦,我……等着你。”
这个计划当即便被童贯反对,白梃兵乃西北军精锐,朝廷花了重金打造的,自是不准如此在戋戋叛军的身上冒险。
神思恍忽中,赵皓已跟着雄师消逝在城门口。
最难消受美人恩……
这车把式,定是蓝翔驾校的锻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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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商讨来商讨去,从早上一向商讨到日过中天,毕竟是没有定案。
接下来,韩世忠和武松硬是火并了三天,赵皓也伴随了三天……与岳武穆齐名的韩蕲王,莫说三天,就算一个月他也情愿陪。
遵循杨可世的定见,便是从白梃兵当中精选八百报酬敢死队,趁四更时分敌军警戒性最弱的时候,自西北面城墙偷袭,翻开城门。
一双清澈若秋水般的含情目,似喜非喜,似嗔非嗔。
赵皓只觉欣然若失,俄然那车窗帘又翻开:“勿混蛋月前回江宁……保重!”
他虽非官非将,却得以与胜捷军的统制王惟忠并列,立在童贯的身后,显得英姿飒爽,威风凛冽,把边上的王惟忠都比了下去。
他微浅笑道:“建功立业有望,长点经历也好。”
劈面的车帘也被翻开,暴露一张精美绝伦的俏脸,宜喜宜嗔。
童贯身着鱼鳞铁甲,外套一件乌黑的战袍,腰悬宝剑,昂然端坐在一匹八尺高的宝马背上,身后的皋比大氅猎猎随风招展。
赵皓头戴明珠束发冠,身着黑蛟皮甲,外罩一件百花战袍,脚踏登云履,骑着一匹七尺不足的红色战马,左边配着百炼钢剑,左边挎着一只牛角弓和一壶箭,精力抖擞,神采奕奕,不时的向人群中前来送行的谢芸挥手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