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像一阕旧词,又像一首婉约诗。说不清,究竟是女人解释了旗袍的韵致与斑斓,还是旗袍成全了女人的婀娜与风情。
几个纨绔公子仓猝迎了上去:“蔡兄好气色,里头如何?”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本日的开业首场秀,最早出场的恰是昔日的红牌女人小翠香。
足浴和满身按摩,除了保健以外,更有调情扫兴之奇效,那神清气爽的来宾们,对那方才为本身疏浚血脉经络的女人们,更是多了几分垂怜,不似昔日普通猴急,而是各式温存再进入那首要环节。
如果这“天上人间”完整不堪,或者只是中上之流,便美满是个笑话,就算是能侪身于一流,但是这“第一”两字,也是轻易被人诟病的。
那高高的鞋跟不但使得本来小巧的女子穿起来整小我都变得更加高挑,并且很有线条感。并且最首要的是,那细细的高跟,小巧的鞋身,便算是再行走如风、大大咧咧的女子,穿上高跟鞋以后,走起路来,也是轻摇慢摆,如同弱柳扶风……比方梁红玉和方百花,穿上那高跟鞋以后,便已多了几分婉约的风韵,只是,两人一天踩烂了三双鞋子,赵皓实在心疼,只得放弃。
接下来,各种节目纷沓而至,各有特性,令人大饱眼福。
那青年公子满面东风而来,一副志对劲满的神采,哈哈大笑:“妙啊,妙不成言,若非家父有令,当在此地玩个三日三夜再说,汴梁第一楼,公然名不虚传……不虚此行呐!”
小翠香昔日也算是在杨楼街红过一阵,但早已是昨日黄花了。现在已过双十韶华,在这个期间便算是稍稍人老珠黄了……毕竟她比不得师师女人的风华绝代,再加上近年来原主陈家的失势,更是门前萧瑟鞍马稀。
丝袜之下,一双小巧精美,尖头高跟的绣鞋,绣花锦缎的鞋面,不过四五寸的长度,尽显小巧的弓足之美,而最销魂夺魄的,则是那一指高的鞋跟。
“我的亲娘,老子有没有看错,这小娘子不就是小翠香么……阔别多日,竟然变得如此销魂蚀骨了?”一个纨绔后辈失声惊呼。
那完美活动的线条,有古典唯美的诗情,另有一种令人瞻仰的崇高画意。旗袍,令这个沦落风尘的女子,顷刻间具有了如水婉约的情怀。
阁子以内,红纱华帐,仿佛洞房普通。
旗袍之下,是一双乌黑的丝袜,以真丝细细织造而成,虽不及后代的柔韧和富有弹性,但是那乌黑光滑的真丝,已将那双如若莲藕般的美足勾画得唯美得空,白、苗条、灵动、勾魂夺魄,令人浮想连翩,令人顾恤,恨不得将那一双妙足抱在怀里……
她做梦都没想到,本身有一天,能流行全部杨楼街,固然远远不及师师女人,却也算是名震都城。
那一抹入骨的相思,那一段委宛的风骚,那一曲无尽的哀怨,跟着小翠香那痴痴的、略带沙哑的女高音,满盈了全场,吸住了在场的男人的灵魂。
一曲浊音已罢,全场沉寂了好久,才喝彩声雷动。
一言既出,门外等待的来宾们一阵哗然。
不过,巳时来宾已入,现在到了申时髦未见得人出来,看来这“天上人间”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一袭粉色的斑斓衣袍,美丽的容颜上带着淡淡的妆,脚下一双红色的缎鞋,小巧精美,行动轻启,暴露一点令人浮想连翩的乌黑,行若弱柳扶风,翩但是来,仿佛不似来自人间,而是来自天宫仙阙。
那些来宾们,或大腹便便,或玉树临风,或虎背熊腰,或肥胖清绝,现在都是两眼放光,如同月夜狼人普通,望着那笑靥如花的女人们,恨不得一把扑上去,生吞活剥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