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皓顿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声音已变得慷慨激昂起来:“现在我大宋拥兵百万,兵精将广,国库充盈,现在又逢贤人出世,恰是一雪前耻,开疆拓土之时,万事俱备,只欠……勇气耳!只要我大宋臣民同心合力,又有贤人之辉,灭金破辽,易如反掌耳!”
世人神采一愣,齐齐窜改头来,视野全数集合在大堂当中的赵皓身上。
赵皓笑了,笑声当中充满极度的不屑:“完颜阿骨打,一介蛮人,起于白山黑水当中,女真人饥无食,寒无衣,茹毛饮血,贫乏教养,却能仰仗微末之势破辽,何也?莫非女真人个个都是铜筋铁骨,三头六臂吗?非也!自古狭路相逢勇者胜,完颜阿骨打所能胜者,不过一个勇字!”
就在那一顷刻,刚好赵佶的视野朝三品大员这边望来,见到赵皓出列,不由眼中一亮,当下朝梁师成表示。
毕竟,收回幽云十六州,是太祖以来北宋的天子们一向念念不忘的事情,现在唾手可得,以赵佶好大喜功的脾气,岂会放弃?
而蔡京一派,倒是炸开了锅普通。
除了权势职位,这大宋一朝的士大夫们,那里有几个真正的忠臣?真正的虔诚如李纲、宗泽等人,都因过于朴重被官家下放到处所,眼不见为净。
赵皓勃然大怒,刷的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揪住余深,将他提了起来,吼怒道:“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你半截子入土,大志全无,血性尽失,本应告老归田,保养残生,却还是尸位素餐,祸国殃民……我赵皓身为宗室后辈,公忠体国,一心为官家计,你岂敢鄙夷我?!”
那种感受,就像你问人家晓得一加一即是几,成果人家把你不懂的微积分都解出来了……
赵皓一脸如有所思的神采,最后又暴露决然的神采,当下排众而出。
这一刻,余深听得赵皓这一通近乎无知的嘴炮,终究怒了:“黄口小儿,你乳臭未干,晓得甚么,岂敢发此大言?”
正在争论的两边只得温馨了下来,却又听梁师成指着火线道:“赵大夫,可有本要奏?”
若非赵皓宗室的身份,早有人跳出来指着他的鼻子痛骂。
问话的恰是卫国公余深,年已71岁,曾两次拜相,属蔡京一党,在朝中是仅次于蔡京的老相公了。
朝堂之上,争论已然开端。
好久,余深才缓过神来,沉声问道:“公子既知完颜阿骨打当年以三千七百人便得以大破辽军十万,而我大宋百年来不能胜辽,现在其又以坐大,拥兵过十万,占有小半辽土,若其灭辽,顺势南下,我等何故挡之?”
“政和五年,完颜阿骨打建国,国号大金,立年号收国,自称天子。”
赵佶望着朝堂上辩论得差点要兵戎相见的群臣,一时候却没了主张,不知从何提及,开端到朝堂上寻觅冲破点。在这个时候,两派互不相让,唯有找中立派发言,才有结果。
“辽国天子耶律延禧,字延宁,小字阿果,辽道宗耶律洪基之孙,辽顺宗耶律浚之子,母贞顺皇后萧氏。”
“政和三年十月,阿骨打继兄乌雅束以前任联盟长,称都勃极烈。”
“政和四年六月,辽帝派使臣授予阿骨打节度使的称呼。政和十年玄月,完颜阿骨打率兵击辽,与渤水兵相遇,射死辽将耶律谢十,辽兵溃败,死者十之七八。同年十月,女真兵乘胜霸占宁江州城。同年十一月,完颜阿骨打于出河店大战得胜,以三千七百兵马破辽兵十万,自此女真强而辽弱。”
最首要的是,金人不南下,北面稳定,汴梁稳定,赵皓想要就中取事的机遇便会极其迷茫……
……
而以童贯为首的反方则要求联金灭辽,光复幽云十六州,强大宋国威,同时占有北面长城之险,可御敌于国门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