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事关严峻,小的难以做主……我大金国已遣派宗室前来使宋,足见诚意……大宋天子陛下若真愿联盟,可遣一宗室前去会宁府,与我大金国老天子陛下商讨盟约事件,以示大宋之诚意,老天子必不负大宋。”
咚咚咚~
女真人那边悄无声气,不吵不闹,安静得令人惊骇。
跟着一声“传金国使者上殿”,大堂以内乐声响起,女真使者乌林答赞谟手捧使节和完颜文并肩而来,身后又跟着十数名侍卫,捧着进献给大宋天子的礼品。
听得林灵素这般说,赵佶的眼中神采又亮了起来,急声问道:“吉兆?”
……
站在百官行列前面的童贯,望了望赵皓,想说甚么,毕竟是欲言又止。
声音固然不大,却中气实足,令殿堂以内顿时温馨了下来。
朝堂之上,梁师成已勃然大怒,厉声喝问:“金尚书,你身为礼部尚书,当知朝堂礼节,岂敢在朝堂上鼓噪?”
王黼、梁师成、李邦彦等人已然筹办狠狠地奏赵皓一本,告其抗旨不遵、蓄意粉碎海上之盟,这是童贯有力反对的,干脆三缄其口,既不反对,也不支撑。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跳出了十数人,针锋直指赵皓,少有的呈现了一边倒的征象。
连日来,两边商谈了三四轮,最后还是未达成分歧定见,反而在此期间,赵皓不但将完颜文奏了,并且还把女真人的使者扈从杀了五个。
当赵皓的车马到达宣德门之前时,百官本来正在群情纷繁,见到赵皓的马车,仿佛又声音小了很多。
一旁的完颜文满脸怨毒之色,恨恨的说道:“此人多次无礼,我等须向大宋天子抗议,请斩此人,不然联盟之事,就此作罢!”
北宋朝政如此,焉能不亡……
赵皓微微一笑:“车到山前必有路,诸位淡然处之便可,不必担忧。”
大宋天子赵佶,率文武百官,盛礼欢迎来自辽东的女真使者,同时商讨海上之盟的最后细节部分。
合适此前提的,不过只要赵皓一人罢了……换句话说,就算有人比赵皓更合适,乌林答赞谟也会回绝,而赵皓那些早已跃跃欲试的敌对者,那里又会放过这个机遇。
赵佶身着明黄冕服,头戴二十四旒冕冠,端坐在正中的龙椅之上,两旁的文武百官,行列严明,寂静而庄严。
文德门内的大钟,悠但是响。
“臣附议!”
……
文武百官不再闲谈,而是一窝蜂的奔向殿内。
只是,带来的后遗症也是极其严峻。
对于赵皓来讲,固然不悔怨,但实在心中也没底,毕竟此事极能够触碰了赵佶的底线。
王文卿谨慎翼翼的问道:“师兄竭经心力推演,果然为吉兆乎?”
林灵素悠然叹道:“陛下心神不宁,本日怕是修炼无果。”
不过,对于现在的赵佶来讲,心中只觉理亏,心中的底线便是幽云十六州,至于岁币……哪怕是比辽人增加一倍都行。
统统的迹象,都对赵皓极其倒霉。
哈哈哈~
林灵素微浅笑道:“恰是,此乃化凶为吉之兆,还请陛下放心,陛下只需静观其变,顺其天然便可。”
……
一贯淡定的金崇岳,劈面就急哄哄的问道:“公子先前获咎了蔡京一党,现在又惹了童贯等人,如此此两派奸党必联手算计公子,而官家亦大怒,公子可有应对之策?”
赵皓笑笑,没有在说话。
乌林答赞谟苦笑道:“据我所查,此人乃宗室公子,宋人天子身边的宠臣,虽只是正四品官员,但是就连宋人的宰相蔡京都要遁藏几分,想要宋人天子就因几名使者将其正法……那是决计不成能的,此人年事尚轻,行事不计结果,又掌控锦衣卫密谍,真若将其逼急,就怕我等反遭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