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才冷声道:“你晓得甚么?我朝不杀士大夫,一旦事发,那些科举出身者,或可免难。然你我皆非科举入仕,赵皓又有尚方宝剑,可先斩后奏。一旦那物事落入赵皓手中,你我必死于赵皓剑下!”
……
“梁红玉!”
就如许,三百名白梃马队一起通畅无阻的杀入了程府,直奔程府前厅。
赵皓回身对武松喝道:“二郎,当即查抄程府,除程府下人每人发放五贯盘费以外,其他财产全数充公,以作赈灾之资。”
赵皓:“杀了!”
噗~
跟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程府的大门轰然倾圮,狠狠的砸落在地,灰尘飞扬。
见得赵皓到来,众锦衣卫齐刷刷的让开一条道来,赵皓翻身上马,大步而入。
大厅里,一群程家女眷吓得凄厉的惨叫起来,如同见了鬼普通,程强和程丰父子更是魂飞魄散,满脸震惊之色,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
赵皓将手在官袍上胡乱擦了擦,将手上的鲜血擦干以后,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徐先生,你来得恰好,帮本侯做两件事罢。其一,出榜宣布全城,程节私藏兵器,蓄养私兵,图谋造反,被锦衣卫查获而弹压,贼首程节欲挟持钦差为人质,被钦差当场击杀,今正犯已伏罪,主谋者不问,诸百姓勿慌。其二,将程节谋反,本钦差平叛之事,照实草拟奏章禀报于官家,八百里加急送入京师。”
银光一闪,直奔程节的胸口。
不一会,程节的尸身已被抬了出去,大厅以内除赵皓和徐处仁,只剩下方百花和一干亲信锦衣卫在旁保护。
三百余名白梃兵率先纵马鱼贯而入,手中的兵器高举,杀向府内。
徐处仁望着赵皓,满脸敬佩至极的神采,感慨的说道:“下官自发得骨头够硬,天不怕,地不怕,想不到公子虽幼,却被徐某够胆千万倍。”
紧接着,赵皓也在武松、方百花等人的簇拥之下,昂但是来。
赵皓缓缓的收剑回鞘,沉声喝道:“程节心胸叵测,图谋造反,今已被本钦差诛杀。将程家父子带下去,押入大牢,余者不问,当场斥逐!”
赵皓长剑一举:“杀!”
程节如蒙大赦,心头终究松了一口气,缓缓的站了起来,佝偻着腰,垂手而立,一副不幸兮兮的模样,眼中却闪过一丝暴虐的神采。
就算是那些护院家将们,多少有点技艺,但是也只是在布衣面前耀武扬威罢了,在真正的军马面前,想要负隅顽抗的确就是找死。
杜公才脸上也暴露忧色,眉头缓缓的伸展开来,俄然又想起甚么,顿时晴转多云,眉头舒展。
那些本来保卫在院墙高低的家将家奴们,本来被一通弩箭射得魂飞魄散,早已散了大半,只要少部分人仍守在墙下,现在听得府门破了,顿时也作鸟兽散。
砰~
杨宇的神采也变得凝重起来:“尚无动静,那厮偷了物事,便如同平空消逝了普通,我派人搜遍了周遭百里之地,却无半点音信。”
咴咴咴~
杨宇也是一阵胆怯,唏嘘了一阵,又道:“杜府的产业全数被锦衣卫查抄,各州各县的粮店已全被查封,当场赈灾放粮。其他粮商,听闻程家之事,恐怕祸及性命,纷繁低价售粮,更有很多粮商已分开京西避祸。”
“喏!”
那柄龙泉剑朴重直的插在程节的心脏部位,透背而出,暴露一截滴血的剑尖。
赵皓又笑了,笑意中充满讽刺和怜悯:“谋逆大罪,立诛无赦,本钦差持尚方宝剑,可先斩后奏!程老官人,你活不过明天了,到地府找阎罗爷告状去罢。”
哈嘿~
“死了?”
赵皓抬开端来,缓声道:“本侯还是那句话,苟-利-GUO-家-生-死-以,*************,杀一人而得救百万生灵,赵皓就算搭上性命,也死而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