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这就是传说中的吃空饷,不过好歹是禁军,吃空饷的比例还算少的了,如果处所厢军,常常吃空饷的比例都是三成往上走。不然如何一年的军费开支占了财务支出的一半。
“启禀将军,小人拉肚子,故此未到……”
点将台上,赵皓端坐在正中的大椅上,种师道、种师中、杨惟忠三人,别离坐在摆布下首,而武松、方百花、卢俊义、梁红玉、花荣和张清等人,则按剑在赵皓身边和身后侍立。
悠悠千古,又有多少此般奸佞小人……
“臣奉诏来北,星夜倍道,於玄月二十三日到莫州,整促行军之备。即见河朔将兵骄惰,不练阵敌军,须之用百无一有……盖河朔二百年何尝讲兵,一旦匆急,责备颇难。臣近闻易州军民万人延颈引兵以献城垒。又西兵将来,未敢出应,致彼复疑……”
听得这般说,那些骂骂咧咧者这才记起昨晚全部虎帐传得纷繁扬扬的大事……一夜之间四五十人魂归地府,现在这玩的但是杀头的大事。一个个惶恐起来,手忙脚乱的穿戴衣甲,提着兵器,急仓促的往校场跑。
而中间一名躺在被窝里的军汉,惊得仓猝翻开被窝,暴露半截左腿来。
望着台下勉强排好的行列,赵皓对杨惟忠沉声喝道:“令各军、各营、各都,将早退者和未到者报上名来!”
“报将军,保定军五营,应到两千零五十大家,实到一千九百九十七人,未到两人,早退十一人。”
赵皓再次缓缓的回身,望着那人,却见那人迎着他,高高的举起了一张纸,那上面的字固然不工致,倒也是清楚可辨。
跟着赵皓一声令下,台下的数以百计的传令兵当即纵骑如飞而去,奔往各营。
众将士不敢怠慢,开端清算行列,何如不知多少年没清算了,愣是闹了小半个时候才勉强排挤了一个四不像的行列。乍一看还好,刀戟如林,旗号如云,细心一看却不如乍一看,完整就像一条涌动的巨虫,毫无章法。
“喏!”
嚓~
乱世须用重典,乱军亦是如此!
“早退者,一概杖责三十,再有下次,立诛无赦!”赵皓沉声喝道。
“安肃军三营,应到两千一百二十人,实到一千九百九十九人,未到一人,早退五人。”
赵皓笑了,笑得很诡异。
此时现在,赵皓倒也不想究查吃空饷的事情。一来大战期近,如果眉毛胡子一把抓,只会越理越乱,当务之急是将河朔禁军的战役本质晋升上去,不求他们如何悍勇,如何故一当十,只求不要一战即溃;二来,大宋从朝堂到*****又何止吃空饷一件事,又何止河朔禁军将领,就连大宋官家本人都要收本身的黑钱,就连他赵皓也要给官家送黑钱……
次日凌晨,天刚蒙蒙亮,婉转而清脆的号角声便将众将士从睡梦中唤醒。
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倒了几颗药丸,递给一名锦衣卫道:“将此药丹,让其和热水服下,大有裨益。”
赵皓细心查抄了此人,手脚并无马脚,厉声喝道:“装病点卯不到,棍骗上官,斩!”
台下的禁军一团团的涌来,如同乌云普通,随后又逐步汇成了一团,在主将台下站了黑压压的一片,一眼望不到边。
他回身望向中间别的一名仍在被窝里的军汉和其他跪倒者,查询一遍以后狠声道:“斩!”
“喏!”
不作为者当然可爱,最可爱的便是不但不作为,还在背后捅刀子者。
“本日点卯,早退或不到者,将治重罪,乃至当场诛杀,速速起家!”有人提示道。
而在童贯行辕不远的两处行辕以内,蔡攸和蔡懋两人,更在各自干同一件大事,那便是弹劾赵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