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皓愣了愣神,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脸上的神采却变得谦恭起来,当即走到黄瑾面前,朝黄瑾一拱手,陪笑道:“鄙人刚才有点心急,还请黄兄恕罪,既然老官人不在府中,我等中秋再来。”
“随行几人,走的是水路还是水路?谈甚谋生?”
见得王汉之,玄觉大师先道了一声佛号,向前见礼,王汉之不敢怠慢,也仓猝回礼,请玄觉大师在大厅主位坐定。
赵皓一屁股坐在黄瑾的身上,手中的匕首锋刃紧贴着黄瑾的咽喉,转头嘲笑道:“给你一炷香的工夫,如果黄文虎仍未到,老子就宰了他的儿子。”
黄瑾本来是个诚恳人,见赵皓服软,也缓缓的站了起来,哈哈笑道:“好说,好……”
“让开!赵公子乃宗亲,你等岂可怠慢了!”
赵皓手中一抖,锋利的匕首割破了黄瑾的皮肤,惊得黄瑾嘶声惊叫起来,一缕鲜血缓缓流下,厅内愈发大乱。
连续串的逼问,问得黄瑾张口结舌,汗如雨下,支支吾吾的答了半天,却答不出一个以是然来。
王汉之送走世人,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思考了一会,眉头又悄悄的蹙了起来。
玄觉大师?这个时候来这里干甚么?
这还只是早上,到了中午就是五贯五百文,第二日便是六贯了,并且代价还在持续上涨。你若嫌贵,也能够不买,公允买卖,毫不强买强卖。
涨多少,何时涨……统统的指令都从郑府的埋头斋收回,统统的信息也都传报到了郑府,江宁,乃至全部江南东路手中另有存粮的粮商,全数以郑家为中间,同一行动。
赵皓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郑府的大门口,不时有飞骑来往穿越,如同雄师交战普通,而郑府便是作战的批示所。
因为心机的缺点,黄瑾一贯自大,乃至脾气脆弱诚恳,现在在前厅欢迎来自江宁的三位公子,显得极其吃力。
就在此时,以郑家为首的粮放开端售粮了。
赵皓寒声道:“就算本公子宰了他,黄文虎敢伤大宋宗亲一根毫毛,朝廷必诛其满门!识相的给叫黄文虎滚出来!”
赵皓对黄瑾所说的“家父前日出门,往汴梁而去,须八月中才回”的遁辞,显得极其不满。
“既然你甚么都不知,出来何干?不若唤你父亲出来!”赵皓声音逐步进步。
玄觉大师悄悄渐渐的一句话,却如同来自天国的佛音普通,令王汉之顿时感觉这大师公然慈眉善目,大慈大悲,宝相庄严,佛法无边。
到了第五天,粮价便涨到了七贯一石。
送走了雪中送炭、大慈大悲的玄觉大师,王汉之的表情也稍稍镇静起来,此时各官员见得临时减缓了燃眉之急,也没甚么特别的建议,接踵散了。
“懦夫辛苦,来人,赏钱五贯!”
那人显得极其精干精干,朝王汉之见礼以后,恭恭敬敬的递上一封手札:“府尊大人,小的乃赵府之人,此封密信,乃公子亲笔所书,令小的务必亲手交到府尊大人手上。”
大厅内已经挤进了无数的家奴和粮帮打手,一个个或手执利刃,或持着水火棍,将大厅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却毕竟投鼠忌器,不敢向前。
江宁知府王汉之,已然愁白了头。
实在,王汉之对佛教一贯并不感冒,何况现在正焦头烂额,如果参研禅理,天然是没有表情的。
此时的佛教固然不如南北朝和唐时髦旺,但是影响力仍旧非常深远,佛门在平时看来没甚么,但是关头时候倒是一股不成忽视的力量。
寒光一闪,黄瑾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然后又摔得头晕目炫,尚未反应过来,赵皓已将一柄匕首抵在了他的咽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