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朝园内望去,满园的孺子,有的追逐玩耍着,有的在捉迷藏,有的在荡秋千,另有很多孺子手中拿着拨浪鼓、单皮鼓、绢孩儿、竹猫儿等各式百般的玩具。
那林荫小道以后的修建,已是大大变了样。
“好字!”赵皓望着牌匾上那三个字,微微叹道。
一群大一点的孩子,嘻嘻哈哈的跑了过来,围住了两人。
每当赵皓看到那两道含笑的眼神时,总觉的心中暖暖的,如同沐浴在春日的阳光中普通。
……
杨芳心头微微一颤,没有说话,冷静的转过甚去。
那些孺子,一个个脸上多数挂着纯洁的笑容,固然偶尔有打闹哭啼者,但是涓滴不影响全部园子内的轻松欢愉的氛围。
赵皓笑道:“你要服侍他等,怕是不能常常去城里弹曲子了,梅林居士如此大慈大悲……赵皓既为大宋宗亲,亦当极力,愿每月奉上赋税百贯,以资此处用度,还望切勿推让。”
一行人浩浩大荡的往城北而去,目标地便是那十里桃林之处。
至于寿宴上产生的诡异之事,统统人都闭口不言。
只是,这只是他闲的蛋疼的时候胡思乱想罢了,实在他现在连门都不如何敢出。毕竟郑家的追杀令还悬在那边,谁晓得甚么时候俄然冒出一枝暗箭,或者钻出一个杀手出来,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低调的好。
郑安固然死的诡异,并且名声不佳,但是身后却获得极度的殊荣,竟然被官家封了高密郡公,也算是极其光荣。
那边本来便已有了十余名孤儿,现在又增加了百人。固然江宁府帮助了千贯赋税,赵皓又派人送了两千贯,但是还是放心不下,早就存了心秘密去看看,以是第一趟出门便直奔杨芳的居处而去。
……
全部江宁府,乃至全部江南路的官员,都前来记念。这场丧事比起那场寿宴,自是又热烈了不知多少倍。
只是,他出门的阵仗如此庞大和高调,早就被故意人所发觉,一起传报了开来。
郑家在外的子子孙孙们,除了宫中的皇后,其他全数赶回江宁城奔丧。
杀机,也就此开端。
大家腰配长刀,跨骑大马,将赵皓的马车团团保护了起来。
不过赵皓固然没有做出悲秋的诗句来,倒是比谁的蛋都疼……他已经足足二十多天没出门了。
不过,赵皓此次出门,却也算是极其谨慎:武力65以上的家将,加上赵伝就带了五个,又带了三四十个刁悍的家奴。
对于文人来讲,这是一个比谁更老气横秋,比谁更伤感寥寂的季候。对于赵皓来讲,这特么就是一个文人们比谁更能扯蛋,比谁的蛋更疼的季候。
最可贵的是,另有木马、竹马、秋千、小龙船、小采莲船等设施,供众孺子玩耍。
赵皓也算是心头落了一块石头,不过他克日来,倒也低调的很。
在这贤人出世的年代,你敢说皇后故乡有妖蟒降世?
高调的事情,他不是没想过,比如跑到郑府的灵堂去记念哭丧,痛哭流涕的来上一段“呜呼老祖,不幸夭亡!修短故天,人岂不伤……吊君幼学,以交豪杰;仗义疏财,让舍以居……冥冥灭灭,魂如有灵,以鉴我心……呜呼痛哉!伏惟尚飨”之类的祭文,包管拉风得不要不要的。
本来只要柴扉、篱笆和几座白墙黑瓦的草屋,现在却四周围了红色的围墙,开了一道大门,内里的面积也增加了几倍,如同一座小型的园林。
时候已到了农历玄月中,气候也垂垂的凉了。
终究,这一日,赵皓实在闷不住了,趁赵士盉佳耦外出,硬拉着赵伝,带着一干家奴出了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