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石砲?这,这如何能够?不是说钻天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吗?之前火攻之法也不是没有效过,从没有伤及贼人分毫,如何李不弃一来就攻陷来了?官军死伤多少?”
师爷脸都抽成了包子——两千人是纸面上的,进山的几个批示只要振武军是满编,其他几个批示能有六成人数就不错了。但是对这事儿他不能这么答,不然坏端方,幸亏何都监已经给出了来由,他忙答复:“振武军攻入钻天寨时已经傍晚,随后战至入夜才夺下全部寨子。匪首从早就筹办好的处所缒下山去,入夜不易搜刮,才让他们跑掉的。”
“甚么?”金知府一下子酒就醒了:“昨晚攻破钻天寨?何涛莫非喝多了?钻天寨如果这么轻易打下来,还要调李不弃来做甚么?不会是他杀良冒功吧?”
金知府捋着胡子半眯着眼睛一副高瞻远瞩的模样:“你说岂不奇特?既然李不弃能这么快就不费吹灰之力突破寨子,他为何就不能早一个时候把寨子突破呢?黑夜里贼人轻易逃脱他又不会不晓得。你说这内里可有甚么蹊跷?”
金知府又找回了安闲,浅笑着拍了拍一副图样图森破的师爷肩膀:“你能看破李不弃奸谋也算有些见地了,当初把你留在身边倒是不错的。”
金知府底子不在乎师爷的感受,表情大好地叮咛:“传令何涛,让他平了盗窟,把俘获的贼人都押到县城来,本官要亲身检点。”
见石首级不说话只是感喟,罗秀才说:“如果李不弃公然没有骗俺,倒不如隐姓埋名出海去挣下一份基业,再返来收拢流落的兄弟,也好让他们活下去。”
但是与振武军秋毫不犯分歧,畴前山上来的何都监的部下为了争抢贼人的财物闹起了内哄,竟然有拔刀相向形成了一死一伤。并且因为急于掠取贼人的财物,底子没有人去细心搜刮寨子,等发觉少了匪首再搜索时才在绝壁边的柴房中发明一条垂下山崖的绳索。这明显是早就留好的后路啊。
死了人,跑了贼首,这都是何都监御下不严形成的,万一李不弃给捅出去那可就要何都监都雅了。是以何都监绝对要哄着李不弃。
师爷长大了嘴但是已经发不出声音了,贰内心已经对宦海绝望了:真特么黑啊!
“嗯?如何会走了匪首?他们但是近两千人围住贼人,如何还会让匪首走脱?”
秀才却看向石首级:“商山是回不去了。如果去别处要打出个安身之地必定轰动官府。有李不弃如许的人在,不说想要再现客岁的气势,就是占块合适的处所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