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拿该拿的钱,花老爷不消客气。”她说着,负动手晃闲逛悠的出了门。
花鹏武看着崔树林,崔树林和花婉娘走过来,一起跪在他面前,崔树林道:“伯父,我和婉娘至心相爱,求您成全。”
“听到了,听到了。”花鹏武的确要叩首了,进了牢房只花了一千两,一家三口毫发无伤,这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多谢官爷,多谢,多谢!”
“好!”花鹏武道:“明天是单日,后天一早,过大定,下个月就让你们结婚。”
“那是天然。”焦三将银票收了,又从怀里拿出九百两给杜九言,“你的,收好喽!”
“走,伯父!”崔树林扶着花鹏武,花婉娘扶着花夫人出来,杜九言跟着他们分开了衙门。
“我救他花家三条命,一条命一百两,心安理得。”杜九言淡淡一笑,跛子笑着道:“明显欺诈,为何到你嘴里,就成拯救了?”
“本来如此……”花鹏武顿时明白了,难怪有那封信,难怪焦三一来就扣上通敌的大帽子,“如何办,那现在如何办。”
汤和烧饼喝完,杜九言俄然抬开端来,“玩个游戏。”
“爹!”花婉娘道:“求您成全。”
杜九言又招了招手,低声道:“看在崔公子的面子上,此事我替你去办。只要你情愿交出一千两白银,我去和三爷谈。”
如果真是和桂王有来往,那廖家就算没有反意,也是特工。就算二者都不是,可凡是被查,也是诛九族的事。
花鹏武一愣,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隧道:“你的意义是,焦三他……”
“确切如此。”跛子点了点头,又赞叹杜九言的细心和耐烦,“为了一桩婚姻小案和百两讼费,你这么当真?”
“是。”崔树林拿了玉佩出去,过了一会儿就带着一千两银票返来。
两人下了牢房,跛子开门,道:“虽事情已经查明,你们是被人谗谄。可今后交友也要谨慎,切不成胡涂行事,再给官府添费事,听到没有。”
焦三呵呵一笑,“他家有钱,我天然也要痛快点。”
杜九言赞美地点了点头,“那么,剩下的人去那里了?”
“去放人。”焦三和跛子道:“不消太客气。”
杜九言将一千两拍在桌子上,笑了笑道:“三爷,一起发财!”
跛子惊奇地看了她一眼,和她劈面坐下来,喝汤吃烧饼。
花鹏武啧啧叹道:“杜先生,真有原则和蔼节啊。”
杜九言放了筷子,揪着剩下的半块烧饼嚼着,“方才喝汤一刻钟,出来几人出来几人?”
“花老爷。”杜九言道:“进了牢房走一遭,这是倒霉。不如明天就把婚事定了,也恰好冲冲喜!”
凡是沾惹上的富户,十之八九,不是满门死绝就是倾家荡产!
杜九言停了脚步,夹道里只要她和跛子,她扬眉道:“这十天,我并非白查。廖家明着卖绸缎,暗中和桂王有来往!你说,以花鹏武这点产业,够廖卿长充饥吗。”
“真……真的。”花鹏武不敢置信。
“杜先生,感谢你。”崔树林冲动的看着杜九言,“您果然一言九鼎,说到做到。”
杜九言挥了挥手里的银子,“有这个啊!”
“我去去就来。”杜九言拿着银票出去,焦三正坐在房里和跛子喝酒,见她出去,哈哈一笑,道:“成了?”
“嗯!”杜九言点了点头。
那花鹏武确切要感谢杜九言。
那花家的钱,廖卿长的钱也是操守?跛子发笑,道:“廖家的事,你要奉告焦三吗?”
崔树林点着头,“伯父,杜先生说到做到,你信赖他。”
“我是问,你们为甚么来。”花鹏武看杜九言很不扎眼……俄然的,他灵光一闪,福灵心至地问道:“那封信,不会是你们放进婉娘房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