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癞一听,起来就跑,俞大的部下跟着他就追,王癞抓着东西就砸,捞着凳子就丢,赌坊里立即乱了起来,有的乘机逃脱,有的乘机偷钱……
“嗯,神经病,不消理他。”杜九言道。
焦三嘲笑一声,转眸看着俞大,“如何着,为了要一千两的赌债,还劫老子的狱?”
但也是死不了的,如果他表示好,运气又不错,遇着朝廷大赦,关个五六年就出来了。
“滚犊子。”焦三带着跛子和蛙子等二十几个兄弟,大步冲了出去,将门口一堵,目光在内里一扫,喝道:“点上!”
杜九言点头,“但,你得好好共同。”
说着,将王癞往俞大面前一丢,“老迈,这小子应当在下狱的,我传闻明天判了个绞监候。”
“过来!”杜九言招了招手,王癞将脑袋从栅栏里塞了出来,伸长了脖子,“九爷,您说,小的听着呢。”
杜九言被气笑了,低声道:“今晚爷给你钱,你去赌一归去,将你这帐都清了,将来你出来,又是豪杰一条。”
杜九谈笑着出去找焦三,含笑道:“三爷,今晚我们黑吃黑去。”
“你再说一遍,就你这德行,还值得我们冒险救你?”俞大的部下道:“三爷,刚才是他本身出去的。”
这话,说的还真没错,凡是有脑筋的,逃狱出来不走,还跑来打赌。
“你放心,欠你的钱,我必然还!”王癞道。
现在,赌坊中,一个黑影一闪,钻了出来,内里推牌九的,赌大小的,拍着桌子的,哈哈大笑的,甚么声音都有,五花八门热烈不凡,俞大坐在最高的处所,手里拿着西南这边的水烟杆,一口烟喷出来,覆盖着他那张坑坑洼洼的脸,显得更加的狰狞。
王癞点头,“没有啊。”
俞大盯着王癞,看着他跟猴子一样,在他的赌场里乱窜,眨眼工夫,把他明天的买卖给毁了,他气的眯着眼,将烟杆子一丢,大步下去。
那人一巴掌扇在王癞的头上,拖着他就走,“扳你娘的腿,给老子过来!”
他说着,今后一退,他的兄弟们也冲到前面来,刀一拔!
跛子揉了揉额头,问道:“传闻,桂王给你来信了?说要来邵阳?”
杜九言问道:“如何欠的?”
“俞大,我们一向相安无事,各管各的地盘。但明天你是越界了,这脸踩了,你让老子如何跟兄弟们交代。”焦三话落,他身后二十几个兄弟大吼一声,气势实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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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焦三哈哈一笑,“你当老子是傻子吗,就凭他这瘦猴样,他能逃狱?你当老子的狱是纸糊的,瞧不起我焦三是不是。”
焦三道:“我二十六个兄弟,忙了一天赋歇下来,老婆都没来得及睡,就跟着来了。兄弟们不欢畅,我也不能对不起他们。”
跛子发笑,“你想如何做?不能一击即中,他必然会卷土重来的。”
传闻十多年前,邵阳衙门清算过他一顿,但是斗的两败俱伤,最后那位县令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暗害,差点丢了命。
“焦三此次竟然同意了。”跛子道:“是你给的引诱大,还是三爷真的缺钱花?”
“那不就结了。”杜九言道。
这么多……除非给他个一千两,让他好好赌一回差未几。
杜九言将和离书收了,咳嗽了一声,问道:“你欠的钱,都是榆钱村里的赌坊的?一共欠了多少两?”
俞大想了想,低声道:“那就去办理一下这个刘县令,不要做的过分了,转头将人吓死了。”
“好说,一人一千两,给了,今晚就给你面子,不给……”焦三的刀往桌子上一插,“那就对不住了,你这些兄弟得跟我走一趟,我要调查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