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去了衙门,将血衣交给焦三。
“咦,”焦三想起来一件事,“我说,陈兴安也请讼师了吧,请的谁,我如何没听到人辩讼呢?”
“人都死了,有甚么猎奇的。我倒感觉小萝卜像你。”跛子睨了她一眼,杜九言绝望地砸了砸嘴,辞了往衙门外走。
她想想感觉头疼,别人家的小孩多敬爱,天真天真满嘴里的为甚么,对天下充满猎奇。她家的呢,不但不天真敬爱,你还得日防夜防斗智斗勇。
“多谢,多谢各位!”杜九言拱手,一一伸谢,“辛苦辛苦了,杜某给大师添费事了。”
杜九言转道去了陈兴安曾经住过的房间。
“大师都累了,他日,他日杜某做东,请各位姐姐去德庆楼用饭。”杜九言拱手道。
这个房间她来搜过两次,但一向没有找到陈兴安杀人时穿的衣服,她乃至翻过炖鸡汤的灶膛,内里有很多草灰,但是却没有布料烧毁后,留下的灰烬。
杜九言点头看着跛子,问道:“身上有钱用吗。”
跛子每次挣点钱都给了小萝卜,杜九言猜想他身边最多十几文钱。
“另有。”跛子刚说完,杜九言已经将本身的荷包子抖了抖,倒了七两碎银子出来,数了一半给他,有些舍不得隧道:“借你的,记得还我。”
“那就好。”杜九言将他的荷包子还给他,“这个你收着吧,这一次呢,我真的不要讼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