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一齐转头看走廊,那边挂了一个鸟笼,是这会宾楼养的一只画眉鸟,店小二畴昔摘下鸟笼送了过来,王大官人表示他畴昔交给郭京。
郭京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缓过神来,他偷偷看了一下王大官人,渐渐的从地上爬起来,想悄悄的溜掉。
王大官人的拳头迎着他的拳头而来,双拳订交,以硬碰硬,郭京大呼一声退回一步,疼的他直抖手臂,王大官人抢前一步,第二拳“呯”的一声正中郭京的额头,郭京一拳被打的眼冒金星晕头转向,王大官人跟着第三拳又到,重重的打在郭京的小腹,郭京痛苦的抱着肚子想要蹲下,王大官人欺到他身后,抓住他后腰衣带,单臂较力,低喝一声“起”,硬生生的把郭京肥大的身躯高高举过甚顶。
郭京这一下被摔的满身都极疼痛,感觉骨头都要断了,再也骂不出来,幸亏他肥胖肉厚,多年来横行乡里,也不晓得被打了多少次,已经熬炼出挨打的经向来了,他此时虽头昏脑涨,但本能的躺在地上双手捧首护住头面,双腿伸直,一副随便任你踢打的架式。
方进石看着不远处逗狗的王大官人,心想:“也不晓得此人是甚么来头,端的如此勇猛。”
会宾楼本有些客人,一看郭京出去寻事,起了争端要脱手,就走了几人,不过汴梁城的百姓见多识广,打斗肇事稀松平常,也无人报官,新来的客人疏忽地上躺着的郭京,自去用饭喝酒。
郭三用手推开店伴计,斜眼望了这掌柜一眼道:“姓李的,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道爷本日既然敢来,就不会怕你!”这李姓掌柜刚要上前反唇相讥,那戴银戒的男人走了过来道:“这羽士说的没错,李掌柜店中伴计放走了他的灵鸟,赔他一只也就是了,何必大动肝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