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全道:“明日我去看看。”他斜眼瞥见方进石手中的手札,笑了道:“你有手札要发走么?”
方进石实在是一点都不在乎是否有了晋升,他并不肯意去为秦桧刺探动静,更别说这事确切是有点伤害。
第二天一大早,李富就带了个卖花的店伴计亲身上门,让此人陪着方进石去逛花市,方进石无些无法,只得去了,汴梁城的花市非常畅旺,实际上花市并非完整只是卖花草,从御廊边上的正阳街一向持续五六里路,摆满了各式百般的花花草草,虫鸟鱼兽,有很多方进石见都没见过,更有很多闲汉浪荡子抱了公鸡和蝈蝈在路边斗鸡斗虫,花市充满着花香,沁民气肺,让方进石禁不住连连深呼吸。
他回到锦线庄分号的住处,再不踌躇,提笔给梁翠容写了封信,说插手过了秀王的大婚,也看过了施全,不日就回延州城去。
她骂了一半,却再也骂不下去了,因为这个声音是供桌那边传出来的,这供桌前面是个水坑,并没有其他甚么人站在那边,供桌比来的阿谁老道低了头去,闭目打打盹,明显不是他说的话,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道:“是那只鸟儿,是那只画眉鸟说的……”
围观的人群中有很多人哄然大笑,郭京自小在汴梁城厮混,熟谙他的人太多了,他演出的这手固然让人诧异,不过熟谙他的人都不会把这个遐想到鬼神神通上去,因为都晓得这个郭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骗子恶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