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宠走了没有多远,脚步很快缓了下来,本来不远的街头有人亮起场子耍把式,人群围了一圈,一杆旗号在竹杆头上飘荡,上书三个大字“史家班”。
高宠低了头没有吭声,高谦宝在边上道:“大哥,你又不是不知,从戎吃饷辛苦劳累不说,上得阵前刀枪无眼,一个不留意说不得命都没了,这临时不说,博个十年来也混不到个甚么出头,老是让人瞧之不起。”
高宠再次躬身道:“侄儿哪敢,年幼时来过汴梁,很多年了一时找不到二叔的府第,正在托人探听呢,不想本日正巧碰到二叔。”他这个来由也说的畴昔,高淆远也并不在乎,他上前拍了拍高宠的肩头道:“几年不见长的这么壮了,差点不敢相认,能在徐王府中蹴鞠也算是合法谋生,比你那不成器的爹爹强的多了,说不得也能像那位现在朝堂上的高太尉普通飞黄腾达。”
这被称为二叔的是正五品朝奉大夫高淆远,他高低打量了高宠一下道:“长出息了啊,都混到徐王爷府上蹴鞠了,到了汴梁也不来看看你二叔,徐王爷的门头高,看不起你二叔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