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长笑一声,竟然走上前去搂了方进石的肩头对劲的道:“你放心好了,我怎会置你于险地呢?现在幽云十六州,已尽是我大宋之地了!”
方进石道:“那么你的意义是?”万俟卨道:“以我所见,半道的这贼人非是朋友,而是想祸害贵朋友的仇敌,他们就算不是教唆盐犯之人,也必是朋友。”
万俟卨看到他点头,内心一喜,接着道:“这第二点么,就是传闻从半道返来时,有贼人想要劫下贵朋友,并且伤了几名官军,世人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做不得假,贵朋友百口莫辩,不认下都不易了。”
最后万俟卨道:“这位方公子好似之前见过。”方进石道:“是么?”他即不承认也不否定,万俟卨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前几天在康王府中见过。”
方进石看他的嘴脸窜改,至心的讨厌起此人来,刘统在一边道:“万俟知事还是快将体例说出来了。”万俟卨游移了道:“按说有蔡相公撑腰,此事极易,只是我等要将此事办的不让蔡相公的名头不受半点毁伤,又是不太轻易,待我归去再找找人想一想,把事情做细,明日再议如何?”
方进石内心骂了一声:当真是给脸不要脸,好好说话不成,非要让老子给你摆神采看。
方进石也不急在这一时,就点头同意了,万俟卨恭恭敬敬的送他出来,连酒菜钱都是万俟卨出的,这和方进石来时真是千差万别了。
万俟卨沉着脸道:“那也要请方公子先明示一下,看能使多大的力量,鄙人才好说话。”方进石傲然道:“蔡相公够力量了么?”他既然充大了,就干脆抬出蔡攸的名头来,狐假虎威一番再说。
方进石识得此人是郓王爷赵楷的府中下人,不敢怠慢,连家也不进了,坐了王府的马车向了郓王府而来,这些日子本来等着雪停冰融了就去江南购置茶庄,但是蔡驸马和郓王府都没有动静来,方进石也不好去直接问,只能一向等着,俄然这赵楷令人来传,想来是事情有了端倪了。
方进石道:“那依你所见,此案可有昭雪的机遇么?”万俟卨沉吟了一下,昂首警戒的望了下内里才低了声音道:“能不能昭雪,要看方公子能使多大的力量了。”
他越是如许,万俟卨态度更是谨慎和谦恭,越感觉他深藏不露和深不成测,这里是都城,比不上他的利州路人头熟,万俟卨乃至站了起来道:“贵朋友的这件案子,极其倒霉的有两点。”他风俗性的停下来不说,就是想让别人来问,方进石却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万俟卨心中一冽,赶紧接着道:“这第一点,就是那些盐犯一口咬定熟谙贵友,且能叫出他们的名字来,和他们是朋友。”
方进石之前并不清楚金统大他们和盐枭们是如何样的干系,听了这万俟卨如此说,就道:“我那些朋友并不熟谙那些盐犯。”
这倒不是他拿架子,装高深,实在是他惊骇一个不谨慎事情出了差池,不但没攀上高枝又惹了费事就不妙了。
方进石心头大动,喜道:“此事当真?”赵楷果断的点了点头道:“千真万确!昨日才终究商定,宋金攻辽盟约在前,金人守约,已经承诺将幽云十六州尽归于我大宋了。”
这类老狐狸的伎俩,方进石不敢说见的多了,只是后代的很多人都是如此行事,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方进石暗笑一下,站了起来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操心了,告别。”
方进石固然非常的讨厌万俟卨如许的人,不过既然已经来了,且看他如何说吧。
万俟卨听了奖饰,脸上竟然连笑容也没有一丝,接道:“昨日听刘大掌柜的提及方公子朋友的案子,我连夜找人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