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既终,李师师赞道:“这首《小雅》弹起来当然不难,但是要弹的这么随便自如,倒是非下苦功不成,我的琴师弹了几十年也不过如此了,我也总弹不了这么缓急收放自如的。”
过了不大工夫,云奴儿从前面过来,梁翠容见她过来,就告别回本身房中,方进石也由着她,梁红玉看云奴儿也是如此仙颜,不由对方进石道:“你真是太有福分了,这汴梁城中的最斑斓的女子,除了皇城内,那里也比不是你府上了。”
韩世忠走到第二辆马车前道:“下车了。”
梁红玉实在也是出身于北里瓦肆,早在小时候就和李师师熟谙,她们是同一个乐工教出来的,私底下干系很好,只是梁红玉颠沛流浪的,这才数年不见,两人境遇大为分歧了,梁红玉此次跟从韩世忠到了汴梁城,就来看望这位幼时老友。
梁红玉笑道:“谁敢在你面前说琴弹的好,岂不是自取其辱么?”李师师道:“我是阳春之曲,和者必寡;盛名之下,实在难副,方公子的这位新夫人,琴艺也是很让我佩服的。”
韩世忠道:“那……实在是对不住兄弟了。”
李师师看梁翠容婉约娟秀,肤色似雪,个头固然小了些,但是却有一种凌霸之气,不由赞了道:“方公子真好福分,家中本来另有一名这么仙颜清秀的少夫人。”
方进石从速上前了道:“本来是师师女人台端光临,实在是……实在是蓬荜生辉啊。”
方进石嘻嘻笑了,二人一起出了枢密院兵籍院的门口,方进石道:“我们兄弟相逢,不如去喝上两杯?”
方进石道:“那就本日早晨如何?”
方进石笑道:“既然韩大哥有首要的事,也是没体例的事,如果今晚你们见过那朋友时候尚早,我就在家中摆酒静候着,或是若你们那位朋友不嫌,就全到我家中坐坐如何?我也想多熟谙一些朋友。”
韩世忠道:“客随主便。”
韩世忠从速谨慎的四周看看道:“阿谁疯墨客史浩的大话,你也信的?”
二人又在门口聊了几句,这才惜别,返来的路上,方进石还在想着,也不知韩世忠的那位首要的朋友到底是谁,身份有何特别的。
方进石见她竟然不是在陕西时见到的韩世忠的夫人白氏,想是韩世忠又娶的新夫人,就依礼躬身道:“见过嫂夫人。”
只听她身后马车上一个女子笑了道:“这不恰是说你的名头太响了么?”
梁翠容道:“师师女人过奖了。”方进石道:“师师女人也别客气了,韩大哥,我们就在这里摆酒如何?”
方进石道:“未曾见过,只是好似听人说过。”他这话缝隙太大,梁红玉奇特了道:“我久在江南,第一次来到这汴梁城,何故方公子会传闻过我的名字。”
李师师踩了矮凳下了马车,这才笑着道:“我听韩军头说他的朋友是方公子,就过来看看了。”
韩世忠客岁随王渊雄师到了江南征方腊,竟然运气逆天的擒拿了方腊,可惜这么大功竟然被他的顶头下属辛宁宗贪没,只给他一个小小的“宣正郎”,韩世忠愤恚不过,却又无法,恰好有人保举他到建雄军中谋事,他就从江南直上汴梁,然后转向建雄军中。
方进石听到这天下闻名的李师师都记得住他姓方,并且是特地过来的,立时感受极有面子,他赶紧把韩世忠三人让进门来。
方进石笑道:“本来是嫂夫人也跟着来了,怪不得了,只是若反面韩大哥喝上几杯,实在不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