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奴儿将下葬的时候,邓安过来陈述说,少夫人到了。
邓安从速跑到前面去,让人给方进石筹办好马车,方进石清算伏贴,坐了马车一起向秀王府而来。
方进石接过刀来看,这把刀动手沉重,刀身颀长微有弧度,他看了看道:“这把刀好似非本朝工匠所造。”
方进石接过来拆开看了看,对邓安道:“我晓得了。”说完就要关门,邓安抢先一步按在门上道:“他们都让我过来问一下,何时开端收茶。”
赵子偁转过身来哈哈一笑道:“你架子好大,在汴梁城时扫我面子,到了这江南也不来拜见我,还要我写信去请你才肯来。”
方进石抬开端来,瞥见梁翠容带了人出去,方进石看到她,无言了好久。
梁翠容道:“孟大先生把你安排在这里,实在就是不想让你分他的权,现在这四海商号满是他的人,你想做甚么事只怕也是不轻易。”
又过了一天,梁翠容陪着方进石站在院子中的湖边,她望着湖中正在莳植荷花的工匠,问方进石道:“你当真要把家安在这里,不再回汴梁,也不再回延州府了么?”
梁翠容四下看看,望望远处的亭台楼阁,感慨道:“这孟大先生对你也当真不错,光是这么大的院子,也是值很多钱的。”
方进石道:“比之蔡相公那外族利器又差了多少?”
梁翠容道:“若果然如你所说,你想如何办?”
赵子偁微微一笑,然后道:“未曾想你对刀剑利器也有点见地,这是我的一名日本客人赠于我的,本来是日本使节作为朝贺之礼想夸耀一番,却给蔡相公用外族利器比了下去。”
梁翠容点点头道:“这个曲老三我已经派人寻觅。”
孙德对方进石道:“其间若要全数修好,起码也需得半年以上,我看方公子还是先搬过来住着为好。”
方进石转头拿了件衣服,对邓安道:“你帮我备了马车,我到秀王府返来再说。”
方进石亲笔写了封密信,交给梁翠容回汴梁,为了安然起见,随行的不但有她带来景王府的人,方进石还专门让林教头一起同业庇护。
梁翠容低下头,她感觉操纵一派的力量打击别的一派,并且两派是亲兄弟,实在是一件风险极高的事情,若局势稍有窜改,或者一个不谨慎,必定会遭到没顶之灾,谁也救不得,只是方进石决计已定,她没有来由不支撑他。
转眼间方进石已经来到江南十多天了,但是仍然没见到孟大先生,方进石沉住气也未几问,偶然到云奴儿的坟上看一看,大半时候都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赵子偁道:“比之锋利的多。”
梁翠容昂首望着云奴儿的棺木,轻叹一声低道:“都怪我不好,满是我引发的,若不是我,哎……”
赵子偁只是笑了一笑道:“我又非兵部军火械制所,如何管的了这些闲事?”方进石听的出这赵子偁此话心口不一,他不过是不肯承认罢了,之前他帮助辽国耶律大石的那些兵器铠甲,可满是上等货,这些货从何而来,怕不但是随便便可采办而来的吧。
方进石连连答是,赵子偁让邵大伯去叫黄金绵,回过甚来将手中的那把刀递到方进石面前道:“你且看看这把刀如何。”
方进石道:“以是我说冒一下险,不过依我来看,蔡攸必然会帮我。”
方进石连称不敢,赵子偁道:“你不来看我也就罢了,你的女人留在我府中数日不归,你也当真放心得下。”方进石一愣,顿时恍然,本来黄金绵也到了江南寻他,一向住在秀王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