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进石看季长安不语,就转头向王雕儿道:“不晓得这七千贯……王主簿有何急用?”
王雕儿道:“这批占城稻米是不贵,但是最首要的占城稻米更易莳植存活,且产量比本地稻米再加三成,这批稻米运到北方就是当粮食吃掉了,实在可惜,如果做种粮,必定来年产量丰盈,贵号只要赚不会亏蚀,两边无益何乐而不为呢?”
他说完筹办拂袖而去,方进石道:“也不过是七千贯罢了……”王雕儿俄然听他这么说,转头去看他,方进石却又道:“王主簿朋友的货何时达到,到时我找人去看看。”
季长安道:“七千贯,借期一年。”
他固然不过探头看了一眼,却恰好给季长安看到,他站起来向方进石道:“方小公子来的恰好,还请出去叙话。”
方进石道:“借多少?”
方进石道:“那……如果我这两天能够见到孟大先生,就向他提上一提,王主簿临时归去,船只到了再议如何?”
方进石就迈步走了出去,季长安将他向那官吏先容道:“这位是四海商别的一个少东,方小公子方进石。”方进石昂首望去,只见这官吏年纪二十岁,身材肥胖,面相有些贼眉鼠眼的,方进石依礼向他拱了拱手道:“失礼失礼。”
季长安笑道:“那要你和赵三哥写一封手札解释了,只是四海商号如果连十万贯都亏不起,还敢叫甚么四海了。”
方进石道:“早些拜见孟大先生也是礼数,并且也想让他划调些本钱给我。”
方进石笑了道:“想是这远从交趾而来的稻米便宜,王主簿想买进卖出赚上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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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雕儿道:“也并非是王某小我所用,而是有位朋友从交趾运送一批占城稻米到北方去,不日就会路过平江府城,王或人想留下这批稻米。”
王雕儿仓猝插话道:“方少东请放宽解,一年以后,必然连本带息一齐了偿。”
王雕儿向方进石回了一礼道:“少东公子来的恰是时候,那就好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