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进石一呆,继而笑道:“这也并非不成能的事。”
站在街头,史浩问道:“去哪儿喝酒?”
方进石坐直了身材浅笑着道:“那也不必了,这操琴唱曲的我也不懂,就是听个响声热烈罢了。”
她作势要拉房门出去,方进石道:“我又不是来特地喝酒的,是来找女人找乐子的,不消叫了,你过来陪我喝几杯。”
史浩道:“我让人去叫他过来。”
方进石接过来酒杯,却又放在桌面道:“来这里前在内里已经喝的太多了,就不喝了。”
方进石几人来时,天气尚早,花容阁还没有甚么客人,鸨母直到几人快走到楼上时才出来驱逐,连说失礼,方进石坐下来,鸨母找来几个女人让他们遴选,方进石看这内里并没有朱燕燕,就问了一句:“朱燕燕女人不在么?”
史浩几人都找了中意的女人,或是抱着去别的房间喝酒,或者是前去亭台听曲,余下方进石坐着喝茶等朱燕燕,过了不小的时候,婢女才领着朱燕燕从门外出去。
鸨母愣了一下,想了才道:“本来这位公子相好的是燕燕女人啊,她在内里船上,我顿时派人叫来。”这花容阁并不大,内里的卖笑女子并非很多,她竟然也记不住朱燕燕的名字。
朱燕燕哦了一声,
朱燕燕定了必然,转过甚来笑嘻嘻的道:“这花容阁方官人又未曾来过,没有见过奴家也是平常事,方官人问起我籍地,但是成心将我赎身出去做小妾?”
方进石嘻嘻笑道:“你没给男人抱过么?还这么害臊脸红。”
朱燕燕看看窗外的天空道:“不晓得,我去问问,趁便让他们拿些热茶热汤来。”
朱燕燕笑答:“方官人真是信人,初时我还想着你必然是不过随便说说来看我呢。”她扭身回顾拿了桌面上一料葡萄,剥了皮送到方进面嘴边,方进石用嘴叼了,朱燕燕从他身高低来,对鸨母道:“李妈妈,这位公子就是淮东最有钱四海商号的方公子,花万贯赎了宝珠女人的阿谁贵公子。”
史浩道:“已经归去了。”
方进石点头承诺,在众位女人的羡慕下,方进石跟着朱燕燕上了楼,到了朱燕燕居住的房屋,这里的陈列家具固然有些旧了,但是还算洁净整齐,粉红色的帐幔低垂,朱漆的桌面上放了一张古琴,房中燃着熏香,这类淡淡的香味,这类香味让方进石捏了一下鼻子。
他这么发起了,自也无人反对,一行数人坐上锦线庄买的新马车,向了城南郊而来。
《小雅》这个曲子虽说平常,但是方进石尚未言明,她就弹了如许一首云奴儿常常弹奏的曲子,一曲既终,朱燕燕把琴推开感喟道:“方官人,我也晓得弹的不好,总也学不会,官人想要听曲,我叫琴师上来可好?”
朱燕燕调了下乐律琴弦,轻弹了起来,琴声悠悠,若吟若唱,方进石本欲闭目享用听她弹曲,她只弹了开首数阙,方进石就展开了眼睛,因为这曲子他太熟谙了,就是那曲《小雅》。
“骗了?”方进石回问一句:“里卡安王子费了如此周章,又占不到涓滴便宜,骗我们何来?”
方进石搂过她的腰间,笑道:“想起你说在这梅林埠头,就过来看看你。”
方进石摇点头,右手搭上了她的脖颈儿,用手指绕着她的头发,朱燕燕竟然微微躲了一下,再也不动,方进石笑问:“你是那里人氏?之前如何从没见过你?”
方进石道:“听别人提及城南郊梅林埠头有家花容阁不错,既然出门了,干脆就走远一点,到城南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