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谁衙役大哥劝我哥哥认了,本来是县里的李都头抢了我哥哥的功绩,这李都头的表兄是本地知州,李都头正缺一个功绩升迁,便占了这功绩。送走了那位衙役大哥,我哥哥坐在家里苦闷半天,越想越气,便冒着大雪去找县丞,成果这一去,便……便……”她声音哭泣,竟说不下了。
无法之下,方进石只好又走了返来,郑大车看到他渐渐走了过来,松开了黄金绵的头,只是仍旧用刀指着她,冷冷的道:“跑啊,你如何不跑了?还觉得你真不要你相好的了,大爷便省下了逛窑子的钱了。”
黄金绵低头又是微微一笑,神情有些羞怯,不知想到了甚么,她肤色极白,落日斜斜的从马车车窗照出去,落在她脸颊之上,显得双颊微红,更见鲜艳,方进石看了一眼,不敢再看,转头向了马车窗外。
方进石嗯了一声,道:“那厥后呢?”
方进石轻出一口气,才道:“看来这客商权势好大,一封信便能够让这县令顾不得顶头下属的面子,断了那李都头的罪。”
巩梅春讲明曰这是一个令人唏嘘不已的故事,听后便如一滴酷寒的冰水滴在心头,黄金绵的话语里有着太多的隐痛,仿佛要让听的人站在雪地里,就着万古明朗的明月喝上几口烈酒,才气烧掉那心中说不出口的痛苦,和那刺痛心灵的追悔莫及……
我便深思着,那州府官爷是李都头的亲戚,到州府去告也是无用,便想着直接到汴梁的大理寺去,我还没解缆,那位衙役大哥便偷偷让人来送信,说是那李都头趁夜想来抓我,让我快逃,我便随便拿了几件衣服逃脱,但是那些捕快追的好紧,在那离村庄不到五里的官道上,目睹就要追上我了,我情急之下,看到大道上有台肩舆趁夜行走,便冲畴昔求救,却本来是一个外县的大客商,他很有些权势,那些捕快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抓我,以是我就跟着他到了他的庄院。
方进石想摸个木棍石块甚么的,一时候甚么也捞不到,便把怀中那两三百文散着的铜钱扔向郑大车面门,也不管扔到没扔到,爬起来便奋力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