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齐走到四海钱庄,一进门,就见季长安领着一个军官迎了上来,季长安道:“这位军爷说要回虎帐中了,我如何留都留不住。”
赵子偁道:“不是你派人过来告诉,要租用我的商船出海么?我明天刚巧有空,又来平江府只办点小事,顺道就过来看看了。”
方进石让茶庄伴计把堆栈帐册送来,拿给赵子偁看了后道:“这堆栈中的八成,烦请王爷的航队运到日本国去。”
赵子偁道:“代价压的低了,如何赢利?”
这姓李的军头施礼告别,方进石又让人送了些茶叶给前来的军士带归去,又给了些酒钱,来的军士们见他风雅,无不高兴而回。
赵子偁静待他把事情措置完,然后道:“合股商贾内斗争权逐利,我也见的多了,只是像你借用军队前来互助呼喊的,我倒是头一次见。”
赵子偁老诚恳实答复道:“要六七十文。”
方进石点点头道:“往年茶价低,撤除来往本钱,运营起来尚可,本年让阿谁日本的宫本四藏推高茶价,只怕难赚。”
方进石嬉皮笑容着道:“我晓得你对汇集动静最在行了,这个对你来讲,一点点也不困难是吧?”
这前提对赵子偁来讲,可不谓不好,毕竟这日本国的茶叶买卖是不挣钱的,赵子偁笑了道:“好是好,只是你筹办运多少茶叶到日本国去?”
方进石跟着哈哈笑了道:“要不我搬个桌椅板凳,奉上茶点,我们两个再给王爷即兴演出一次?”
赵子偁道:“你是让我商船替你运茶呢,还是筹算把茶叶卖给我呢?”
梁翠容道:“谁去查?让我?”
梁翠容白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道:“我嫁了谁,和你有关么?”
赵子偁将信将疑的,他部下的几个已经感觉实在听不下去了,这方进石吹牛吹的实在骇人,赵子偁王爷身份不说,他自小经谋买卖,能够说两淮之地店铺如云,买卖做的通天下,现在却让一个毛头小子教着如何做买卖,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赵子偁道:“倭人多赤贫,他们不是不晓得中原茶好,是太贵了,他们吃不起。”
方进石嘻嘻一笑,拿了几枚铜钱抛着玩,道:“这是死钱,把钱活起来,就是本钱,等我今后找着机遇,名头也充足响了,我再给王爷玩一下本钱运作,如何故小广博,如何赔着本赚着钱。”
赵子偁沉吟了半晌才道:“不瞒你说,日本国茶市狭小,处所农夫贫苦,他们也不似中土人士,每天要见好茶才成,日本本地也有几个来往江南做茶叶买卖的茶商,我强龙不压地头蛇,买卖远不如他们本地茶商,在日本的茶叶买卖也是顾个本,赚不到甚么钱的。”
方进石哈哈笑了道:“四海钱庄有的是钱,也赔的起,那些日本茶商如何有本钱和我们钱庄比拟,更别说阿谁宫本四藏收茶的代价本就比我高的多,想想看,他辛辛苦苦从江南运茶归去,一下船去,探听茶价跌到如此卑贱,说不定当场吐血而亡也是一定。”
两人说话很快,一言一语的中间不断,方进石说完这个话,赵子偁却半响不接话了,好久才道:“大老远的不辞劳苦运茶到日本国,却不赢利还要赔钱,天底下哪有这么做买卖的。”
方进石道:“那就这么说定了,秀王爷你归去就给我尽快安排船只,我这茶叶都快潮烂了,说实在,这个倾销还只是初级的买卖经,甚么时候和王爷合作一次,让王爷瞧瞧初级的,看我如何一向亏蚀,还一向赢利。”
方进石腆着脸道:“你嫁给谁了?”
赵子偁笑着道:“不是平江府城小,我是专门过来找你的,方才远远瞥见你进了巷子,就绕到巷尾来堵你,唉,是不是我应当不出声只瞧个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