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把瓶子又重新盖好,交到他手里道:“这是波斯的蓝蝶香,我们这里找不到的,用完了这一瓶就没有了。”
方进石道:“我前次把百口都搬到江南淮东去了,连仆人都斥逐了,这院中除了你我,也只要看门的一个白叟家,他很本分的,从不超出照壁到这前面来的。”
能让当了天子的赵楷难办的人,也只要李师师了,道君天子宋徽宗已经做了太上皇,并已经分开了汴梁城到了扬州去了,一向对这个令世人嘲笑皇家严肃的女人,掌了权的赵楷毫不会再让她在矾楼卖笑,固然他和李师师也有一些私家友情,让李师师消逝是最好的体例,杀了她赵楷狠不下心来,送到僧院道观中削发,以她的绝世容颜,说不得用不了多久又会招蜂引蝶。
方进石哦了一声道:“那我今后给别人说,你是王女人。”
李师师道:“你的衣服给我找一套,洁净的就行了,贴身的衣服我有。”
李师师听他说的风趣,忍不住笑了一笑,方进石看她明眸皓齿,一下子呆了好久,李师师叹了口气道:“方才,阿谁驰名誉的李师师已经和矾楼一起烧死了,人间再也甚么飞将军,我本姓王,父亲原是汴梁运营染房的,名叫王寅,少时曾家遇不幸,父亲遭了不测死在狱中,后贱籍李蕴收留,改了李姓。”
李师师道:“你帮我拿着我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