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进石在李师师耳边道：“你比她如何，会不会比此人还要多？”
冯婉道：“那些唱词甚么的我又听不懂，就不下去了。”
三个女人都把脸给重新蒙起来，方进石向施全冯婉道：“年老迈嫂，我们一起下去听听。”
他这个话实在有煽动性，如果能把左拥着李师师，右臂搂着崔念奴，天下盛名的双姝在怀，足以能把全天下的男人眼红恋慕死，方进石凡夫俗子一个，不管能不能，仅听到他这个话已经笑开了颜：“王大官人真会说话，此等功德阿谁男人不想呢，只是做人老是要有自知之明，鄙人的几斤几两我还是晓得的，不敢期望。”
方进石行了一礼，退了出来，走了一程忽觉尿急，就去找了个厕所，解开裤子尿了一泡，正在收束裤子，听得身后有人说了一句：“他说甚么全都承诺下来，崔念奴万不成落入别人之手。”
方进石道：“当然是动听动听之极了，人间绝有。”
崔念奴在台上福了一礼，看都没看底下的人，坐到琴前弹了几声，跟着唱了起来。
完颜兀术道：“我这位朋友俄然有事回了金国的上京会宁府，只要兄弟可前去会宁府一叙，我能够向方兄弟包管，必然将崔女人送到兄弟怀里。”
她本是偶然之语，宝珠听了结有点不太舒畅，觉得她看不起北里院出来的女子，就接了一句：“人间有阿谁女子从一开端就情愿沦落风尘呢，她们也不肯定见太多的人，但谁让她们出身寒微，未曾投胎生个好人家，一辈子受人白眼让人看不起，又有体例呢。”
完颜兀术道：“没试你如何晓得不成呢？比来有个大客商肯出天价买下崔女人，此人和我熟悉，如果兄弟成心，我能够代为替兄弟说说，让他把崔念奴让给兄弟，成其兄弟得一望双的功德。”
崔念奴的属从先上来两个，咿咿呀呀的唱了几曲词牌，然后换了琴师，崔念奴在两名丫头的烘托下，缓缓登台上来，她一出场，公然艳惊四方，底下的人都鼓噪起来，喝采声四起。
别人也没多理他，施全走下楼去，去上个茅房，走过走廊时，就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从中间的岔道走出，走到他的前面去了，这女子走了两步，手中一松，把手中的丝帕滑落在地上。
完颜兀术微浅笑道：“那方兄弟想不想随时能够听到？”